都淋得湿漉漉地,河渠里的水也都因此饱满了起来,到处唱着歌子欢快地流淌。
既然娄室都说了迟一日进城,张梦阳也便安下心来享受着蒲速婉的伺候,只感觉自离了御香楼以来,从没有如今天这般身心舒泰地甜蜜过,不知不觉间竟对蒲速婉产生出了一丝难以割舍的眷恋来。
到了太阳落山,蒲速婉整理好了果品案酒之类,正准备伺候张梦阳吃酒,却见窝拉答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说有要事禀报。
张梦阳问他:“此处乃是我大金国腹地,又无敌情滋扰,你慌里慌张地干什么?”
窝拉答看了蒲速婉一眼,然后对他说道:“娄室和拔离速两位将军派人来请殿下火速回营,说是有要事相商。”
张梦阳不以为然地道:“此地都已经是上京城外了,所谓的要事,也不过是商量一下明天的进城事宜,那也算得是什么大事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就说一切事宜都由娄室将军拿主意便是,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
窝拉答表情极不自然地说道:“殿下,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如此要紧之事,没有你出头怕是不易于商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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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不悦地道:“到底有什么事只管讲,你蒲速婉大姑姑又不是旁人,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蒲速婉在旁边劝他道:“娄室将军既说有要事相商,那肯定事关重大,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预闻军国大事的道理?我看你还是跟着窝拉答过去一趟,果真没什么大事,你再回来也是不妨啊。”
张梦阳点头道:“嗯,这样也好,你先吃饭,我过去看看没什么事的话便就回来。”
刚说到这里,只听见院外一阵喧嚷混乱之声,紧接着鸡飞狗跳,也不知是些什么身份的人明目张胆地闯将进来,这其中该夹杂着一个女子的斥骂之声。
张梦阳惑然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外面乱嚷?窝拉答,过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没规矩。”
窝拉答凑上前来小声地说道:“禀殿下,是这个……多保真公主找你算账来了。”
“算账?”
张梦阳闻听之下一头雾水,刚想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肌肤白腻、容颜娇美的少女手中持着鞭子,带着一大群人闯了进来。
此时的张梦阳正往外走,冷不防地几乎与她相撞在一起,连忙倒退了两步,与她正面相对地相互观望着。
张梦阳暗忖:“这个姑娘看上去比莺珠还要小着两岁,她便是这半年多来时常耳闻的多保真公主么?果然明艳动人,与莺珠、姨娘等人也是不遑多让。”
张梦阳一看到她,只觉得胸口突突地一劲乱跳,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想对面的小姑娘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指着张梦阳的鼻子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坏东西,亏我这大半年来每日介惦念着你,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可倒好,有家不回,却躲到这里与那贱女人私会来了。”
说着,这小姑娘把手上的鞭子对着张梦阳的脸上狠狠地一摔,扑上来揪住他便打。
这时候,蒲速婉早已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姑娘带来的那群人,一个个地手拿着刀枪棍棒之物站在一边,看着她把张梦阳摁在地上厮打,只有窝拉答和阿喜里嬷嬷在一旁劝着:“公主息怒,公主莫打,驸马爷一路上鞍马劳顿,身体微有小恙,只不过是来这里养病来着,公主莫要多心。”
张梦阳被她骑在身上,抡着小拳头一通狠锤,虽然身上一阵阵地疼痛,可她被人称作公主的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的这小姑娘,便是大名鼎鼎的多保真公主了。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