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悠悠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此处乃属塞外腹地,到处野山野水地一派清幽,莎宁哥丝毫不担心会有生人来此看到自己这么一丝不挂的模样。
别说此处没人,就算是有生人误闯进来,在她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一寸肌肤,都难以逃脱被一剑封喉的下场。
她常年出门在外,为了大金国的利益遍地奔波,早已养成了在旷野溪水中洗澡浣衣,然后在溪边的林中或草地上歇息养神的习惯。
廖湘子的被阉,即与此事有关。
那次是在并州的一处山林之中,她也是如今天这般洗完了澡之后在树上晾衣服,在树上歇神养乏。
没想到在睡得正香之际,树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男子的嬉笑声。
她当即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折身从粗壮的枝干上坐起,向树下一望,只见一个身着黄色绸缎袍服的书生打扮的人,正一脸坏笑地仰头瞧着自己。此人相貌丑陋,整张脸蜡黄颜色,瞧不出一丁点儿的血色来,简直跟一副死人的面孔差不多少,而且颧骨高得出奇,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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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宁哥把自己的一个雪白的身子坐在高高的树上,将散开的半湿的秀发掠在胸前,低头问他道:“你是谁,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当时的廖湘子嘻嘻一笑,并未对她说出自己的姓名,只是嘻皮涎脸地说道:“大美妞,你爬这么高干什么,难道不怕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把自己给摔坏了么?”
当时的莎宁哥虽然心头不悦,但还是嫣然一笑地对他说:“我也不想爬这么高啊,可在地下睡觉,一个不小心被野兽给叼去了可怎么办?”
廖湘子还以为是自己交了桃花运,心情格外地舒爽,仰着头对她说道:“你用不着害怕,有我这在里保护你,任什么样的野兽也叼你不去。用不用大哥哥我上去陪你说说话儿?”
莎宁哥冷笑一声说:“陪我说说话儿?还是不必了吧!我爹娘告诉我说呀,有的男人比野兽还可怕呢。”
莎宁哥那时候少说也得二十八九岁了,但她驻颜有术,保养得宜,看起来始终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坐在树上这么娇声娇气地对着廖湘子这么一说,把个廖湘子勾引得心痒难挠,恨不得立刻便要跃上树去与她成双。
廖湘子带着一脸淫邪的笑意说道:“大美妞,你的爹娘只说对了一半,有的男人比野兽可怕不假,那是因为有的男人比野兽还厉害,能一拳把野兽打得心胆碎裂,比如我就是。可是我呀,从来不伤害你这样的小妹妹、大美妞。非但不伤害你,我还能让你快活地飞到天上去呢。嘿嘿……”
莎宁哥一面摆弄着自己散落在胸前的青丝,一面娇声细气地问他说道:“我才不信你的话呢!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快活得飞到天上去,你倒是跟我说说。”
“小丫头这就不懂了,这种事儿拿话来说是一两句话说不明白的,得拿咱两个人的身子来做,你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才能晓得个中滋味是何等的快美难言。”
说罢,廖湘子脚尖点地,一个旱地拔葱猛然间往高里一纵,双臂张开如同一个大鸟般,扑向了坐在大树枝干上的莎宁哥。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