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一道美丽的弧线(2 / 3)

,醋意,恨意,一股脑儿地在他的心胸间蒸腾起来,折磨得他拿头撞墙甚至抱头痛哭。

每当那个时候,也都是他心中对莎宁哥的仇恨最浓最烈的时候。

……

莎宁哥在辽军渔阳岭大营外围的山青林密之处,高高的枝头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当她睡得饱足之后醒来之时,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她知道,到了这个时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迎来夜晚的降临。

她躺在树上打了个呵欠,脑海中映现出了张梦阳那俊美的脸庞来。

“哎!这小家伙,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被关在辽军大营的地牢中吃过了怎样的苦头。”

她慵懒地坐起身来,把额前的秀发掠到了耳后,喃喃自语道:“不伤及他性命那还罢了,如果不然,我必定要让阿果那蠢货的香草谷鸡犬不留!”

她拿过晾干了的衣裳来披在身上,轻飘飘地自树上跃落了下来。

她缓步来到了溪水边,用一双洁白的玉手掬了两捧水喝。然后站起身来,把一双妙目注视在清澈的溪水之中。

溪水中的鱼儿在水底游来游去,一个个地肥大活泼。忽然,一只比巴掌还要大上许多的鱼儿直奔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条白虫浮了上来。

还不等鱼儿把浮上水面来一口将虫子吞进口中,莎宁哥便即脚尖点地,手持宝剑倏地纵跃了过去,剑尖在水面上只轻轻一点,那条将将浮到水面上来的鱼儿,立即便被她的剑尖刺透,变成了穿在她剑身上的猎物。

与此同时,她纵跃的身体丝毫不见停滞,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向着溪水的对岸飘落过去了。

双脚踏到对岸的草地上,莎宁哥把那条还在剑尖上狂乱地挣扎着的鱼儿摘了下来,手上微一用力,那条鱼儿登时便从活蹦乱跳的状态中疲软了下来,挣扎立即就变得软弱无力了。

她把这条鱼儿拿到溪边剥洗了个干净,割去了鱼头和鱼尾,把剩下的鱼肉沿着鱼骨从中剖成了两片,并排着平托在剑身之上。

她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将平托在剑身上的鱼肉划下了薄薄的一片,用匕首插起来送去口中。

半透明的鱼片鲜醇可口,咀嚼之时,口舌间似乎还能觉察到鱼肉神经的微弱跳动。

不一会儿,她就将整条鱼都吃了个干净,把剩在剑身上的鱼皮抛到了水中,然后从地上割下了一束青草来,将剑身擦拭得干净了,徐徐地还插进了剑鞘里。

这种生鱼片的美食,是她从女真达卢古部民那里学来的吃法。这种不加任何作料的吃鱼方法对她来说新颖而美味,相对于经烹饪和烧烤过的鱼肉更具自然的野趣和醇美。自从第一次尝试,她便喜欢上了这生鱼片的美味。

尤其重要的是,这种美食对她这样常年奔波在外,随时都有可能栖身在山林之中的女子来说,可以随时随地取用,其方便之处自是不言而喻。

等她吃得饱了,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把马匹从树上解下,翻身飞上马背,两腿在马腹下一夹,跨下的坐骑立刻就翻飞着四蹄,泼辣辣地朝着渔阳岭大营的方向疾奔而去。

距离渔阳岭大营尚有三十余里,哨探游骑等接二连三地碰上好几波,每一波的人数虽说不多,但莎宁哥都不敢丝毫怠慢,她知道这些游骑身上都带得有硝磺焰火,一旦遇有敌情立马便点燃引线发射升空,向大本营传递讯息,以便及早地做好应变的准备。

当看到前方出现的火把不多的情况下,当然也意味着游骑的人数也不会很多,莎宁哥便仗着夜幕的掩护,接连地发射袖箭,将游骑人等尽皆射杀。

若发现火把足有二十枚以上之时,她便勒马缓行,尽量地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待得游骑远引,再重新打马飞奔。

很快地,她便来到了渔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