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马匹在一处黑暗里拴了,由着它在地上自行地啃食青草。
她在距离辕门百十米外高高的木栅之处,以袖箭射杀了几个卫兵,飞身翻入了大营之内。
跃入了栅墙之内,她把被射杀的辽兵拖到了一边,一方被巡防至此的士卒发现引起警觉。
既然深入虎穴,她的便心中早已经做好了与辽兵大队厮杀的准备。但过早地被他们发觉,则会给她的行动带来极大的麻烦,再想要顺顺当当地打探到张梦阳被关押的位置,无疑是要困难得多。
因此,她在营中行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遇有逻卒走过来都是尽量地闪躲在一边,而不去招惹。
即便是如此,由于渔阳岭大营的营盘太大,她几经打探,接连做掉了好几个落单被她问询的士卒,都没能顺利地找到关押张梦阳和萧太后的那间石牢的所在。
她正在彷徨间,忽听得身后风声不善,立即断定身后有人偷袭。
莎宁哥身形无比轻盈地往前一纵,躲开了身后来人的偷袭,然后转身向后看去,黑暗里只见一个身材高瘦之人手持着两根铁棒状的兵刃,毫无顾忌地向她袭开过来,同时口中喝道:“什么人,竟敢深更半夜独闯萧郡王的中军!”
莎宁哥哪里有功夫跟他废话,鼻中冷哼了一声,挺起手中长剑便对着他击刺了过去。
两个人一来一往,登时便打斗在了一起。
十余招一过,两人功夫的高下便显现了出来。那高瘦汉子手上挥舞着的铁棒虽说沉重,使得莎宁哥手中的长剑不敢与他的兵刃硬碰,攻守之余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但即便如此,莎宁哥充分发挥手上剑刃游走的轻灵之便,在十余招之后还是占据了上风,迫得那高瘦汉子一边招架一边连连倒退。
那高瘦汉子一边倒退着一边口中喝道:“渔阳岭大营军中向来没有你这样的好手,你定然是金人派来搭救张梦阳那小杂种的吧!”
莎宁哥更不答话,素手一扬,一枚袖箭倏地朝那汉子射去。
那汉子于黑暗中猝不及防,“啊也”一声倒纵着向后退去,显见着是被袖箭所伤到了,但是否伤及了他的要害,尚在未知之数。
此时,有不少的辽兵士卒都已经发觉了这边有人争执打斗,四下里的逻卒都高举着火把,乱纷纷地嚷叫着朝这边涌了过来。
莎宁哥见势头不好,赶忙抽身朝黑暗中隐匿过去。
辽兵士卒当中已经有人看到了她的神行晃动,当即叫嚷着追踪了过去。
莎宁哥接连挥剑斩杀了十几名辽兵士卒,后面的辽兵见她剑招精妙,杀起人来毫不拖泥带水,直如砍瓜切菜的一般,都给吓得不敢再向前抢进,都只是挥舞着兵刃在远距离处虚张声势地叫骂。
莎宁哥见他们不再进逼,便也不上前挑衅他们,转身直奔着营盘的后军而去。
在她身后的辽兵火把士卒汇成了一片,如同流水般在后面追来。有些辽兵对着她开弓放箭,都被她挥舞着利剑轻而易举地拨落在地。
莎宁哥此时若是想要从这渔阳岭大营中冲突出去,自是毫不困难,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在她看来,此行即便是无法将张梦阳从囹圄中搭救出去,至少也得弄清楚他到底是被关押在哪个地方,好为下一步的营救打下些基础。
就在这时,对面又出现了无数闪晃着光亮的火把和辽兵士卒。这前后涌现出来的士卒加在一起,至少也得有个数百人之多。
但莎宁哥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丝毫见不出有一点儿的惊慌来。
这时候儿的她,索性放慢了脚步,在前后皆是强敌的困境下悠然自得地散起了步来,仿佛前后这几百人的辽兵士卒根本不存在的一般。
新出现在前方的辽兵很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