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岂能做得准?于是他的心中又生出了一个办法儿来,把所有这些被俘的辽兵辽将当中,偏将以上之人全都叫了过来,向他们这些人逼问卫王护思的下落。
有一个王府校尉模样的人上前来告诉张梦阳道:“禀殿下,卫王在传令撤退以前,已带领少数人马先行逃脱去了,因此所有在场的将士中,并无卫王在内。”
张梦阳低头一看,原来此人是当初和他一同在卫王府担任校尉官的契丹人麻答,张梦阳没想到还能于此处见到故人,心中实是大喜,跃下马来握住了麻答的手,亲切地道:“原来是麻答老兄,多时不见,小弟我对你还真是时常念及呢。”
麻答满是灰尘的脸上,涌动着受宠若惊的感动,也握着张梦阳的手道:“殿下,我们也是时常想念你。府上的弟兄们都对你为了掌握卫王军情虚实,不惜纡尊降贵到卫王府上与我们这些人朝夕相处,如此大智大勇,令弟兄们由衷地感佩呢。”
张梦阳听罢之后,打了哈哈哈说道:“那个……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大金军中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什么的。”紧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向麻答问道:“你可知小郡主跟着队伍一块儿来攻城了吗?她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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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麻答也是个伶俐鬼,一听之下便知道他心中什么意思了,便也低声地回答说道:“小郡主在渔阳岭大营出事的那天夜里,就已经离营出走了,去了哪里我等也不知晓。至于王爷他知不知道,我等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张梦阳闻言大吃一惊:怎么?莺珠离营出走了,不见了?这可真是怪了去了。这人海茫茫的,若是没个线索的话,可到哪里找她去。
张梦阳不由地心中焦急,看来只有把老丈人护思先行抓住,向他逼问莺珠的下落了,那样或许还能得到点儿确信。于是,他拉住麻答的手便问卫王往哪个方向逃去了,麻答回答道:“王爷一路往南,奔着应州方向去了。”
接着,张梦阳传令把俘获的数千辽兵押解回大同府,那五百粘罕的亲兵,跟随自己向南全力追赶,就算是追到应州城里,也一定要把卫王耶律护思给生擒活捉。
可是由此处一路向南,张梦阳带领着众金兵马不停蹄地追赶了两个时辰,竟连个辽兵的人毛都没看到。
麻答也被张梦阳带在身边,便向他问道:“你能确定,卫王确实是跑到南边儿来了么?”
麻答答道:“殿下只管放心,由大同往北往东往西,三面皆有大金国的重兵屯扎,王爷再怎么冒险,也绝对不敢往那三个方向去。如今天下虽大,可除了应州之外,王爷已然再没别的容身之处了。”
张梦阳点头道:“天祚帝阿果那厮,听说也是逃到应州去了,王爷想来是要到那里与阿果会合去了。”想道到天祚帝,随即又想到了萧淑妃,心想临在香草谷撤退之时,天祚帝指使铜拐李掠跑了萧淑妃,此刻,萧淑妃说不定也在应州城里,过了应州便是大宋的地面,难道天祚帝真的想挟了淑妃逃往大宋不成?
“哼,淑妃于我有救命之恩,说什么也要把她从老公的手上解救出来。”
如此一想,张梦阳瞬间一怔,方才觉察到天祚帝耶律延禧方才是淑妃的亲老公,而自己顶多就是个插足的第三者而已,便不由地苦笑了一声,心想:“莫娴向来不待见她的皇帝老公,想要跟着我在金国谋个安稳的立身之处,我岂能眼看着她被延禧那混蛋裹挟着四处颠沛流离,不替她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
再一想到小郡主莺珠,张梦阳咬牙切齿地发誓: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这娘儿两个给挖出来。
张梦阳把手一挥,冲着两翼和身后的士卒大喊了声“追!”然后便一马当先,直奔着应州疾驰下去了。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