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呢。”
阿里喜应道:“公主说的是,这大延登的确不是个寻常的人物。比我年纪还大的人都说此人的本事通天,不管是什么样的疑难怪病,到了他的手上没有个治不好的。而且天文地理八卦阴阳没有他不精通的,就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儿,也偶尔去找他拆疑解惑呢。
只是任是谁都说不清他到底有多大的年纪,大伙儿也都知道他十几年前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听说是在一处偏僻的地方闭关,有人传言他是在活剌浑水上逍遥自在,不问世事,可任谁也很难在那里见到他。因此上,也没人能说得清他到底是在哪里,究竟还是否活在这个世上。这都快二十年过去了,即便他如今活在世上的话,除了皇上之外,恐怕也没人知道他的确切所在。公主何不进宫去问问皇上,若是这个人还在世上的话,让皇上下道旨意给他,让他给咱殿下也瞧上一瞧也是好的。”
多保真为难地道:“就算是他活着的话,叔皇也未必知道他的所在。曾有人见过他脚踩在一根苇草上横涉混同江,也有人在大夏天见他不知从何方回来,头顶上竟还带着雪花,实在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你想就这么一个人,肯定是居无定所的,他的闭关之处,岂能让外人得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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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刚才不说了吗,先皇崩逝的那会儿,今上曾说部堵泊距离上京太远,要是在上京的话,说不定大延登就能把先皇给救过来了呢。既然今上这么说,那就说明他知道大延登的所在。而且呀,这大延登自从你皇曾祖那会儿就跟你完颜家交情非浅,蒲察部,乌古论部,温迪痕部和纥石烈诸部的归服,听说大延登都曾出过不少力呢。直到你完颜家基本收服了生女真各部,在混同江一带已无敌手,他这才不问世事,闭关隐居起来的。”
多保真点点头道:“哦,这么说来,这个大延登还是咱大金的功臣了。”
“嗯。我年轻那会儿,在纥石烈部给部长家扎筏子,曾听杯鲁殿下的爷爷伯伯们谈论起此人来说,说他的祖上本是渤海国的皇族,后来渤海国被契丹人给灭了,他的祖上就跑到长白山去采参为生。
大延登年轻时候曾有志于恢复祖上江山,没少联络渤海旧部,但那时候契丹人国势方强,虽举过几次事,但到底都归于失败了。到了他中年以后,知道复国无望,就大老远地跑到咱女真这边来,辅佐你皇曾祖你皇祖父他们东征西讨,统一女真各部,想要借你完颜家之手,来跟大辽为敌,以出他胸中的一口恶气。”
多保真又是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毕竟帮助我们家做成了这么大的事业,怎么说也都得算他是一个有功之人。”
阿里喜道:“公主明见。这实在是一个能文能武,知古察今,甚至还能预测未来的神仙人物呢。要不是他渤海国亡了一二百年,人心早已涣散,难成基业,说不定用不着假手咱女真人,他自个儿就能把天捅个窟窿。”
多保真说道:“我知道了,明儿一早我就进宫去,让叔皇招来这个大延登,让他给杯鲁瞧瞧病,看是否能助他恢复正常。”
说罢,多保真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阿里喜冲她鞠了一躬,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公主也早点儿歇着吧,有事儿的时候我再来向公主告知。”
说着,阿里喜拖起她的拐杖来走出了屋去,又恢复了她来时的弓腰驼背的模样。
阿里喜去了许久之后,多保真的心情仍然无法平静,在她的深心里面,她仍然还是无法断定如今的这个杯鲁,跟自己先前的老公究竟是否同一个人。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