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开始按着神行秘术中的调息之法,默默地吐纳运起了气来。当藏匿在丹田中的元气运行在全身的经络之中,身体里的寒意便被驱除了大半,甚至开始感觉出了淡淡的暖意出来。
可这种暖意刚刚才感受了三分钟不到,灵蛇便载着他来到了混同江边,毫不征兆地一头扎进了水中,他的腰部以下立即便被浸泡在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张梦阳毫无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刺激得大叫了一声,哭笑不得地直嚷:“蛇兄啊蛇兄,你下水之前怎么也不提前告知兄弟一声,让我心里有个准备也好啊,让我自己在水面上徒涉过去也好啊,你这可真是害苦我了……”
灵蛇基本只在水面上蜿蜒穿行,并不向水深处下潜,因此张梦阳身体浸泡在水中的,始终仅只是腰部以下而已。可饶是如此,也令他刚刚经过一番行功方始获得的三分暖意,瞬间被水流冲散得无影无踪。
涉过了混同江,又朝前赶了一程,终于来到了上京城下之时,正好是子夜时分,城门紧闭,高高的城墙之上,只看得到一些明灭闪烁的火把在那里颤晃,他不想在在这深夜之中跟城上的逻卒多费唇舌,便骑乘着灵蛇,掉头直奔小姑里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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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姑里甸,张梦阳心疼萧太后和小郡主等人,不欲去打扰她们安睡,而是到了蒲速婉的门外,打开了门,把灵蛇锁进了大木箱中,就立即命令仆人们烧水更衣。
蒲速婉得了奴婢的告诉,连忙披衣起来,来到前厅,问他这么晚了才来。张梦阳只说:“一言难尽,本来以为触了大霉头了,不想竟是得了个大便宜。”说完便把身上的湿衣服脱光,跑到内室,一出溜钻进蒲速婉的热被窝里去了。
蒲速婉不明所以,追进房中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张梦阳便把多保真如何强迫自己去找大延登瞧病,如何遇见了大延登,如何与大延登发生了冲突,最后又如何得了大延登的许诺收自己为徒,一五一十地都对蒲速婉说了,只把大延登辩出了自己是冒牌货的一节略去不讲。
蒲速婉听他说罢,了解到莎宁哥提点的师父,竟然肯收自己老公为徒,心中很是代他高兴,说道:“这两天里,多保真公主派人来我们这里问了两次,我们也派人到她那里问,都甚是惦记于你,没想到你竟是碰上了大好事儿。若是真能学到莎提点那样的本事,你就又能给咱大金国立下许多的汗马功劳了,我们这些当老婆的啊,也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张梦阳一把将她搂过来香了个吻,道:“那是。我立的功劳越多越大,在皇上跟前说话就越有分量,多保真就越不敢嚣张,她也就越不敢欺负你们了。”
蒲速婉道:“其实这半年多来,多保真公主待我挺好的,并没有怎么为难于我。偶尔还跑到我这里来,或者是把我请到她那里去,和我说说话拉拉家常呢。”
张梦阳一听,呼哧一下坐起身来,道:“她请你到府上去倒不打紧,只是她留你吃饭的话,可千万别听她的,万一她在饭菜中下毒害你,那可乖乖不得了。”
蒲速婉打了他一下说道:“你看你,光着个膀子便坐起来了,感了风寒可怎么好。”说着伸出芊芊素手来扶他躺下,一边给他盖好了被子,一边笑着说道:“这还用得着你教么,我才没那么傻呢,不论她怎么挽留我啊,我都是婉言相谢,从没在她哪儿吃过一顿饭,喝过一口水。”
张梦阳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这就对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儿,千万得小心在意。”
蒲速婉道:“这个我理会得。还有个事儿我没告诉过你呢,有一回她来我这儿的时候,我一口一个妹妹地奉承着她,让下人们给她弄了好些个美食,你猜怎么着?她也是揣着小心,从始至终都不下筷,就连我递给她的茶都没喝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