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二爷向来不睦,咱们最好别招惹他,赶紧地回宛子城去吧。”
张梦阳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位大爷,就是元瑞的哥哥刘广对么?”
伴当答道:“舅老爷说的是,自从老爷新纳了咱夫人,原先的董夫人就被大爷移居到了这里来孝敬,他们母子对二爷和夫人他们恨得不行,要不是因为上头有老爷镇唬着,说不定他们哥儿俩早就掐起来啦。”
张梦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前摆了摆手。两个伴当遂引着他,快马加鞭地向前跑过去了。
刚跑到一棵大柳树下,从山林间猛地窜出了一头野猪来,偏巧不巧地撞在了张梦阳胯下马匹正在四蹄翻飞着的马腿上。
那马被惊得一声嘶鸣,前蹄猛地抬起,张梦阳猝不及防,一下就被从马鞍上掀翻了下来。
他上身摔落在地上之时,一只脚尚还套在马镫之内,被受惊的马匹拖带着跑出了百十米米方才解脱出来,只令他觉得脚腕处奇痛难忍,侧卧在地上弯身一看,看到那只脚已经向内弯曲得不成样子,明显的是已经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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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老爷!”
“舅老爷!”
两个伴当一地小跑着追了上来,扶着他坐了起来说道:“舅老爷,您……您……没事儿吧!”
张梦阳一脸痛苦地指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脚说道:“我的脚……我的脚……不行了……”
两个伴当转目一瞧,这才发现他的左脚已然脱臼,脚腕处颇见肿胀。
一个伴当在军中待得久了,曾经见到过这种症状,心里知道如何施治,他对另一个伴当说道:“你扶着舅老爷坐好。”然后对张梦阳道:“舅老爷,是您的脚踝脱了臼了,问题不大,您忍着点儿疼,小的这就施法给您纠正过来,否则待会儿肿得厉害了可就麻烦了。”
不待张梦阳回答,这伴当双手握住他那只脱臼的脚,陡地往后一拉,而后顺势往外侧里猛地一掰。这一来只把个张梦阳痛得如杀猪般大叫了起来,额头和两鬓间的汗珠子都滴滴答答地朝下淌。
这一下疼痛,直害得张梦阳差点儿昏死过去,耳听得那个伴当的声音说道:“没事儿了舅老爷,变形了的脚小的已经给您装回去了,回到宛子城上修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如常行走的,舅老爷不必担心。”
张梦阳垂目看了看自己的那只脚,见外观上果然已经恢复了常态,所感到的疼痛也迅速地消褪,于是松了口气道:“好……好……谢谢你了。”
后面一阵人马杂沓之声传来,就听一个声音说道:“启禀大爷,刚刚那头野猪撞在了一匹马上,掉了个头发疯一般跑去对面的林地里去了。那马被惊到了,上面驮着个人也摔在地上受伤了。”
“哦,是么?就是前边倒在地上的那个么?没什么大碍吧?”一个男子的声音略含关切地问道。
紧接着,便有一个人打马跑过来问道:“喂,我们大爷问你是什么人,伤得重不重?”
陪同张梦阳的一个伴当接口应道:“请您过去告诉大爷,我们这位哥儿是二爷请来吃酒的客人,伤得不重,只不过是脚踝脱了臼了,回去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请大爷不必挂念。无意中搅扰了大爷的雅兴,还望大爷多多恕罪。”
说罢,两个伴当扶了张梦阳上马,急匆匆地便要走开。
张梦阳心中纳闷:“听那位大爷的口气,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怎么这两个家伙如此地慌张,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又一个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站住!大爷还有话问你们呢,不许就走。”
接着,好几匹马分从左右自后面包抄过来,跑到前边调转过马头来,挡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