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三艘船泊在这里,船头上的缆绳系在树上,船尾各有一块大石头做成的简易的锚,在水里把船固定住。”
张梦阳也挠了挠头道:“这可真是奇哉怪也,难道有人划船出去了不成?那他们从那边山上过来之时,怎么没有发现咱俩?”
这时候由于太阳光照的充足,常希大也不觉得身上如夜里的那般冷得厉害了,说话也便也开始变得流利了一些,听了张梦阳的疑问,常希大道:“舅老爷,依我看,小的跌伤的那处地方偏之又偏,且咱们歇息之处又遍生着丛林和芦苇,就算有人从咱们上头经过,也决计发现不了咱们。还兴许是昨天或者前天,大爷就派人划船出去公干了的,这会儿还没回来也说不定。”
张梦阳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不管这些了,能安全地逃到这儿是咱哥儿俩的幸事,赶紧上船吧,尽快地回宛子城去是正经。”
有两溜木桩在水中通向三只舢板所在之处,他们两人沿着木桩上到了一只舢板上,解开了缆绳,提起了石锚,将舢板划出了林子,顺着湖中的水流朝东北方向奋力地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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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梁山的地势有一个朝左边伸出的折转,向北的水流在那地方受阻之后,在更外围的地方形成了一个较大的回漩,逆着主流反而向南强劲地反流回去。
张梦阳和常希大不明此理,正在顺风顺水地朝北行驶着,行驶出了好长一段,蓦地被一下卷进了那巨大的回漩之中,然后被这回漩的水流急速地向后推去。
张梦阳口中“啊也”一声,没料到情况居然会如此反转,急忙挥开双臂使劲地扳动双桨,力图把这舢板从回漩之中摆脱出去。可这地方水深势大,自水面上看去水流虽不如何急促,但其中力道实是不可小觑,凭他怎样卖力地扳动双桨,所乘的舢板前进的距离总是有限,可稍一松劲,遂又随着回漩之流不断地向后退去了。
忙活了一阵,张梦阳觉得徒劳无功,也就不愿再费那没用的力气,放手任凭这小小的舢板随波逐流,也不再管水流究竟要把它冲到哪里去,反正是离得刘广那厮越远越好,又何必在意小船儿如今是向北还是向南?
就这样,这艘舢板在回漩的水流中不断地向南漂流而去,而且离水岸越来越远,张梦阳体会到的安全感也是愈益坚实,到最后索性躺倒在船头上,闭着眼睛养起了神来。
舢板在水中荡漾漂流,张梦阳在这种温柔的晃荡中,在太阳充足的光照中,感觉了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只觉此刻即便是刘广的喽啰追到了咫尺之近,也要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他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长,当他睡了个饱足睁开眼来的时候,坐起身来一看,发现梁山所在的那个岛子,都已变成了个几不可见的黑色小点儿了。
在这里,那回漩的强劲水流也似乎走到了尽头,舢板的移动也变得十分地缓慢。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