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孩儿进城,又趁着我喝了个酩酊大醉,举兵围攻我的住所,就在孩儿性命垂危之际,是唃厮啰国的哈巴温将我给裹挟了去,在当时情形之下,实是身不由己,斡离不哥哥这‘莫名其妙’四个字,可用的不大恰当,也有些别有用心的味道了。”
蒲结奴沉吟道:“究竟是他人别有用心,还是你个人别有用心,这个一时之间也难以辩得明白,究竟这个哈巴温和绳果之死有无牵连,我也会用灵鸽传信儿给莎宁哥提点,让她多花点儿功夫,尽心尽力地详查一番的。”
张梦阳一听他提到了莎宁哥,心里头立马感觉到一阵温暖之意来,觉得以莎宁哥心思之缜密,武功之高强,定然能将此案的来龙去脉差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身清白。
此时的张梦阳心里头明镜也似,知道事情发展至此,众人对自己之攻击指责无非两点,一是指责自己杀害了谙班勃极烈绳果,而是指责自己并非纥石烈杯鲁其人,而是来历不明的冒牌儿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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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指责自己是冒牌儿货,这个没什么问题,自己实在赖不下去了的时候,也可以予以承认,但他们硬要指责自己杀害了绳果,可就是无中生有的陷害之辞了,对于这个指责,即便是把自己打死在当场,也绝对没有低头承认的可能。
在张梦阳看来,自己虽非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可对于别人的无端指责,甚至是成心陷害,也绝对不会轻易屈服,即便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休想让自己替他人顶下这个罪孽深重的缸来。
张梦阳问道:“莎姐姐,她人现在哪里?”
“海东青提控司直属皇上,莎提点自有她的要事去做,这个我们怎么揣度得来?”蒲结奴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梦阳不知这老家伙是真的不知,还是对自己刻意隐瞒,但既然连莎宁哥也参与进了这件案子里来,想自己总不至于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代人受过的。
蒲结奴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绳果之死,与你的突然失踪,两件事所发生之地相隔遥远,看似并无牵连,然而两事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发生,这又不能不让人产生疑问,浮想联翩了。
“绳果乃是我大金国的皇储,堂堂的谙班勃极烈,他的死,自然是举国震惊,所有的官民人等,一体同悲。可是,在绳果之后,又接连有两位朝廷要员突遭横死,这恐怕就非是国人所尽知的了。
“按着鬼城圣母所提供的那封书子所说,这两位朝廷要员和绳果一起,都在假杯鲁想要谋害的名单里面,此外他那名单中尚有粘罕、娄室、兀术、斡离不等人在内,如果不严加防范,这些朝廷的军国柱石之臣,也极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一月或数月之内,尽遭杀害。”
张梦阳冷笑道:“这样的无中生有,空穴来风之辞,真的是荒唐可笑至极。蒲结奴爷爷认定我不是杯鲁,而是他人冒充的了?那我来问你,假使我想要谋害斡离不的话,从燕京到邢州一路南来的路上,我与他不管是行军还是下榻,尽皆相处在一起,想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为何直到今日他尚还一根汗毛不少地活在这个世上?”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