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心中一荡,顿时泛起了层层涟漪,高兴地想:“她是在里边洗澡,我进去能给她帮什么忙?难不成是要我给她搓背去么?真要搓背的话,暖儿似乎比我更加合适吧!她既然点名让我进去,肯来指定是需要我了,我这个做老公的可得抖擞起精神来,好好地给她效劳一番,用心尽尽身为老公的责任了。”
张梦阳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脚尖在甲板上轻轻地一点,身子飞起,“嗖”地一声便窜进了茂密的芦苇从里。
当他钻进芦苇丛中的时候,李师师都已经沐浴完毕,穿好了衣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显得潮湿而蓬松,只简单地挽了个发髻,看上去云鬟半亸,犹如晨间被露染晕了的梨花一般,看上去芬芳、清爽、诱人。
此刻的张梦阳情难自已,扑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便在她的脸上、额上、肩上狂吻了起来。
李师师一边蹙着蛾眉推拒着他,一边小声地对他说道:“暖儿就在外边,你……你别这样……唔……我唤你进来,是想要给你说件事的……唔……你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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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把头抬了起来,喘着粗气地问她:“什么事儿娘子,赶紧说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干正事儿呢!”
李师师道:“我这刚刚才把身子洗干净了,正事儿么是说什么也不能陪你干的。我叫你进来,只是想对你讲……”说到这里,李师师朝苇丛之外瞟了一眼,然后拉着张梦阳的手小声地道:“来,到这边来说。”
他们携手来到距离小船较远一些的地方,李师师回过头来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相公,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这个暖儿身上,透露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你也这么感觉到了么?”
张梦阳不知她意之所指,挠了挠头道:“古怪?没……没感觉她哪里古怪啊?她自从跟了我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啊。”
李师师摇头道:“你想她一个小女孩儿家,独自一人在此打渔谋生,每日能换得的贴补能有多少?我估计也就是勉强糊口罢啦。可她弄来的那些酒肉,那棵大个儿的高丽参,可都不像是民间的凡品。
“天下的美酒佳酿,这些年来几乎被我尝了个遍,据我看来啊,光是昨天的那一壶酒,至少也得是窖藏了五十年以上的极品杜康,少说也得价值五两纹银。
“你想她每日打渔能打多少?在这四周水乡之内,家家户户都能垂钓捞捕,又有多少人会有那闲钱来买她的鱼吃?一个月下来能剩下几枚铜板就着实不错了,哪来的那大块银子换酒肉来给我们吃?”
张梦阳不以为然地道:“管她那么多呢,只要她不是偷来的抢来的,咱们只管受用着就是了。说不定人家酒馆的老板看着她清秀可爱,故意地拿好酒当劣酒卖给她的呢。”
“你可拉倒吧!”李师师立马反驳道:“周围的镇村到处都是穷乡僻壤,就算是有酒卖的馆子也绝对拿不出这样的上等货色来。再说小本生意的人无不唯利是图,他们岂会为了她清秀可人,就做起赔本儿的生意来?那样的事儿只怕惟有你这样的傻瓜才干得出来。”
张梦阳笑道:“不管是佳酿还是普通的酒水,酿造的工艺都是差不多的,酒虽说是有好有坏,偶尔有两种味觉相差不大的,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娘子你就用着多疑了。”
“那……那棵高丽参又该怎么说?”李师师接着又道:“那棵高丽参少说也得二三十两银子的价钱,这样的一颗好参,又有是从哪里弄来的?”
张梦阳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暖儿是从大户人家里偷来的?”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