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种把我当成天上神仙的做派,从头到尾的都是在做戏,都是在故意地愚弄于我?”
“他妈的,我这个蠢货还自以为把人家耍弄的团团转而自鸣得意呢,谁曾想到头来,竟是被那个老家伙给耍弄了。”
张梦阳越想越是感到震惊,越想越是感到生气,感叹自己的命运怎地就如此不济,怎么总是这么出了狼坑又入虎穴,总是摆脱不了仇家的罗网和算计?
他忽然又想到了掌灯时分程老汉提供给自己的酒食,心中又是突地一跳:“那老东西会不会在酒食里下了毒了?还有熬给师师的那碗药,会不会也早已经给他做了手脚?”
“我曾经与灵蛇小白行过交气冲血之功,身体内外自是百毒不侵。可是师师却不过是寻常肌体,他们若真是想在酒食和那碗药里下毒的话,她怎么会抵受得住?
“而且刚刚出来之时,我压根儿就没往这个地方想过,所以也没有观察一下师师身上是否有何中毒的迹象。说不定现在的师师,早已经……早已经……”
想到此处,他再也无心趴在这里窃听他们继续说些什么了,慢慢地,悄悄地从二层神祠的檐脊之上溜了下来,然后一阵风般地跑到了与李师师共同歇卧的那所屋中,一下子扑到了床榻之旁,摇晃着李师师不住地喊道:“师师,师师,你感觉怎样?你没事么?你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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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嘤地一声,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于昏暗之中睡意朦胧地责问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发什么癔症?是不是做噩梦了?”
张梦阳听到她翻身说话,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肚里,又赶紧地跑到桌旁把那盏尚在摇晃着的灯端了过来,借着灯光察看李师师的脸色。
只见她的脸色白里透红,看不出一丝一毫中毒的征兆,于是便长出了口气,心道:“难道是我多心了,那程老汉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阴险狡诈?他提供给我们的酒食都是干干净净的么?”
李师师见他擎着灯对着自己傻看,灯光晃得自己无法入睡,便一腔怨气地怼道:“哎呀三更半夜的你放着觉不睡这是搞什么?赶紧把灯拿开,神经病——”
李师师搂着被子翻了个身,阖起眼睛来面朝着墙里,朦朦胧胧地接着睡去。
虽说被她抢白了几句,但张梦阳的心中却很是高兴,知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那程老汉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可恶,他孝敬给自己和嫦娥上仙的酒肉与汤药里,并没有任何的害人之物。
他放心地把那碗灯放回了原处,又轻手轻脚地步出了屋去,把门掩好,听了听屋内屋外再无任何动静,这才又飞身上房,重又回到了神祠二层楼的窗格外面,趴伏着暗听里面之人的说话。
“二位旗主白天出去公干,晚上就安心在这儿歇息养乏即可,窦天纲安排在这儿负责洒扫的老东西,勤快着哪,不管有没有灰尘,每天都把这楼上楼下楼里楼外打扫揩抹一遍,比伺候他自家的祖宗都还上心。
“关键是这个地方不大有人来,二位旗主不管白天去到哪里溜达,只要是加些小心,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这个地方来。而且鄙教弟兄们把张梦阳那小畜生诱来此间,动手除掉他也就准备在这所庄院里。
“二位旗主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稍作化装易容,亲临现场观看,看看鄙教今番是用如何巧妙的手段把那小畜生给拿下的。也可以在总教主面前,给鄙教圣母和弟兄们的忠诚不二,做一个见证,呵呵呵。”
另一个旗主道:“这么说来,你们选择的下手之处,就是在这个庄院里了?”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