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丑鬼的大饼而已,他压根儿就没有把这话当真过。
什么叫吴王?吴者无也,空空如也之谓也。就凭那丑鬼阻挠自己勾引萧太后这一件事,便是罪无可赦的悖逆之举,什么样的许诺便都可以给他来个一笔勾销。
况且萧太后又不是他廖湘子的女人,他凭什么横亘在中间不许旁人碰她?
只不过眼下他还有用得着这丑鬼的地方,还必须跟他虚与委蛇,继续用画出来的那张大饼牢笼于他,让他在自己夺取金国皇位,继而消灭黑白教的整盘棋上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杯鲁还是懂得的。萧太后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只煮熟的鸭子罢了,不,是一只煮熟的凤凰,不怕她能从鬼城里头飞了出去。
……
这时候的廖湘子,好像拎一只小鸡子一样把习鲁古拎在了手上,在鬼城的这座花园中七拐八拐,把他带到了一个简陋的石室之中。
廖湘子心中得意地想:“这真是天道好还,如今她的儿子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也得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斗不过她那贱人,收拾她的儿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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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且先给他留着点儿,省得一不小心再把他给割死了,圣母和杯鲁殿下责问起时不好回答。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儿多的是。
“这小玩意儿模样长得颇为俊朗,倒有几分像他那淫荡无耻的娘。我就按着杯鲁殿下的吩咐,在他的脸上做点儿文章也就是了。
“他少年人分外注重自个儿的相貌,我给他整成个大花脸,把他变得比鬼还难看,一辈子再也抬不起头来,却也是有趣得紧。”
廖湘子把习鲁古捆在了石屋中的一根木柱子上,又找来了两个村汉模样的教徒,吩咐他们把石屋里的火炉生火点着,燃得旺旺的。
廖湘子把一根铁杵插在了炉灶之内,一个教徒便在一旁拉起了风箱,呼呼作响。炉灶之内的煤炭喷吐着火舌,转眼之间就把铁杵烧了个通红透亮。
拉动风箱教徒的说道:“廖旗使,可不能烧得太热了啊,把这小鬼再给烧死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廖湘子道:“那还不简单,你去外面提桶水来,给它降降温。”
水桶提进来了,廖湘子把烧得透红的一端在水中轻轻地一沾,水面之上顿时“哧”地一声窜起了一条白烟,廖湘子笑了笑说:“嗯,这回就差不多了。”
廖湘子手持着这根铁杵,冲着被捆在木柱上的习鲁古的脸颊就伸了过来。
习鲁古被吓得惊叫起来:“你……你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脸颊之上传来的一股被烧灼的剧痛,以及皮肉遭受炙烤的焦臭气息。
习鲁古的惨叫之声从那间石屋中迸发出来,回荡在这座花园里面,回荡在整个鬼城所在的谷地之中。
鬼城里的人们,对这样的惨叫之声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因此习鲁古的惨叫虽然撕心裂肺,但却没有对这里的人们形成多大的惊扰和困扰,对他们来说,每天若是听不到这么几阵让人觉得恐怖的惨叫,那才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经过廖湘子的一通折腾,习鲁古已经连痛带吓带气地昏死了过去。他的脸已经被祸害得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儿人脸的样子了。看上去像鬼的多,似人的少,这要是在三更半夜里撞见,非得把人给活活地吓死不可。任谁也不会把这张脸跟原先外表俊朗的习鲁古联系起来。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