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这样的人,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杯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被吓得一时间愣怔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汤圣母四肢舒展地躺在雕花龙床上,对杯鲁的紧张视而不见,对木桩子似地杵在那儿的习鲁古更加地不屑一顾。
“夫君你过来,摸摸我的肚子,看看你的小东西,他又在我里头闹腾呢!”
杯鲁乖觉地“哎”了一声,真的凑上了前去,伸出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肚皮上。
“哎呦,可真是的呢,这还没有从娘胎里破壳出来就这么不老实,等他出来了之后,肯定我是个调皮鬼。”
“阎君在梦里跟我说啊,我给你怀的这个孽种是个男孩儿,男孩子家,调皮一些的好,等他大了我把满身的武艺都传授给他,等他将来做了大金国皇帝,才不负了你女真人以武立国的本分呢。”
这时候的杯鲁,满心里正在担忧着汤圣母对习鲁古的怀疑,实不知是哪里被她瞧出了破绽,使得这丑八怪一下子便认定眼前这个满脸花并非是小糊涂仙。
尤其令杯鲁感到担心的是,一旦自己的这位“贤妻”对习鲁古用起刑来,迫得习鲁古把先前自己跟他交代那些话全都招了出来,那不等于把自己给卖了么?那样子来,这位“贤妻”是否能放过自己可实在难说。
一想到“贤妻”往常对自己的毒打,下手之狠,用力之猛,杯鲁的心里头就不寒而栗,她那可不仅仅是想要教训教训自己,分明是铆足了劲要打得自己筋折骨断,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接连两次从鬼城里逃脱出去,不幸被她抓回来之时所受的虐待,对他而言简直是有生以来噩梦一般的经历。
尤其是第二次,他的两条腿都让“贤妻”给硬生生地折断了,虽然事后由教中的名医给他接续了断骨,但终究还是落下了个残疾的毛病,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右腿比左腿略短一点点,因此走起路来难免会有点儿跛。
杯鲁深信,那第二次的毒打,她是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给打死的,自己之所以没有死在她的手上,绝不是因为她的手下留情,而是自己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没有给她伤到了要害之处,否则的话,自己的这条小命儿,早在那时候就已经交代在她的手上了。
俗话说事不过三,如果这次再被“贤妻”知道自己送了这个冒牌的小糊涂仙进来,目的是盗取丹房里的药方,并且还要伺机杀了她,“贤妻”一定会暴跳如雷,根本不要寄希望于她会手下留情,自己再怎样跪地求饶只怕也都无济于事。
“不对,她还要指望着我谋取大金国的最高权力呢,也许这是唯一能让她对我网开一面的理由,就算她想弄死我,怎么也得等到把大权牢牢地掌握了的时候,在卸磨杀驴地处死我。然后把她给我生的这孩儿扶上皇帝宝座,她再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称制……对,一定会是这样的。看来目前即使让她发现了我的图谋,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挨一顿毒打罢了!”
“可是……可是挨那毒打的滋味儿也不好受啊,万一她暴怒之下失手把我给打死了,那……那可不就万事皆休了么?”
“夫君,你发什么呆,我给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汤圣母语气不满地说道。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