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室的墙角处,顺着边角缓缓地朝后挪动,其动作缓慢得像是个伏地爬行的蚕虫一般。如此爬行虽说速度迟缓,但却最大限度地隐藏了自己,避免为正在厮杀中的双方所察觉,所注目。
经过了一番努力之后,他爬行到了寝宫后面的穿堂间,看到此处无人,便站起身来快步抢入门里。
过了穿堂之后,乃是位于寝宫之后的一溜罩房,此时的罩房之内,静悄悄地空无一人,与前边的混乱厮杀形成了鲜明对比。
直到了此刻,习鲁古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了下来,长出了口气。
谁知道精神才刚一放松,身上的刀伤剑伤便开始作痛起来。他简单地检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发现连同刚才因地面塌陷剐伤脖颈之处,上下共有七八处之多。
有两处伤口较深,不进行包扎的话恐怕止血不住,因此用手中之剑,把衣襟的下摆割下了两条来,把那两道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扎裹。
他放眼四顾,发现这里环境清幽,陈设古朴,东西皆有墙垣门洞相隔,外面的厮杀混乱之声虽然不断隔空传来,但仿佛已然距离自己非常遥远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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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杯鲁那厮所说的丹房,会不会就是这里呢?配治解毒之法的秘方,有没有可能就藏在此处?”
他觉得一时半会儿,死亡可能还临不到自己身上,也就暂且把逃跑之念放了下来,开始在此处翻箱倒柜地寻找起那份杯鲁所说的秘方来。
他把罩房和东西耳房全都搜寻了个遍,没有搜寻到一丁点儿的线索,却在东耳房的内侧,找到了一只楠木打就的精致木匣。
木匣颇重,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习鲁古想要打开一看,却苦于木匣被一把金锁给牢牢地锁住了,想要打开,实在殊非易事。
这把金锁看上去并不甚大,顶多也就是个成人拇指般大小,可无论习鲁古怎样摔、拉、扭、砸,它却仍然牢牢地固定在哪里,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习鲁古刚才的那番努力,并非是作用在它的身上似的。
习鲁古不由地心头火起,心想只要我把这破匣子弄烂了,凭你锁得再怎么结实又有何用?
他料定这匣子既如此雕工精美,而又如此珍而重之地以金锁密封,其中必然藏有极为宝贵的物事,因此愈加坚定了要把它弄破的决心。
他把这匣子高高地举过头顶,朝地下狠狠地摔了过去。
“哐当”一声大响过后,木匣子翻了几个跟头,直滚到了墙角的下面,看上去依然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
习鲁古又接连地把它摔了好几次,这个看似娇贵无比的木匣子竟然没有受到一丁点儿损毁,这令他感到既惊奇,还又懊恼、无奈。
“这个木匣之中,定然藏有古怪,我非要把它打开不可。”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