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太后眼望着一侧的简易窗口默默地出神,不再说话,习鲁古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在他看来,萧太后这种状态,无异于是等于默认了。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貌美绝伦,气质不凡有如仙子的女人,
总之在习鲁古的眼里,她是一个受害者。而张梦阳是一个为了猎取美色不顾任何礼法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的登徒子,无耻之徒。
习鲁古道:“阿姨,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要寻死有什么意义,孩子他可是无辜的。”
停顿了一下,习鲁古又道:“阿姨,你想要摆脱那丑鬼的纠缠,其实也不难。只要能杀了他,你我就都能够获得自由了,至于寻找解药配方的事,咱们再慢慢地想办法儿。”
萧太后道:“想要杀死他,谈何容易。这人你别看他形容丑陋,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强,警觉性也不是一般地高。不瞒你说,我尝试过好几次了想要杀他,都没有成功,反倒让他加倍地警惕小心了,再想要杀他,可就更加地不易了。”
习鲁古道:“我已经想过了,待会儿我就藏在门后,待他一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这么一剑猛地刺将过去,凭我这把宝剑之锋利,当场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说着,习鲁古将手中的太阿剑拔出鞘来,寒气霎时布满了这间简陋的石室。
习鲁古将宝剑在手上端平了,对着旁边的一块青石便刺了过去。
耳听的“嗤”地一声,太阿剑自坚硬的青石中轻轻松松地刺入,直没至炳,有如插入松软的泥土中的一般。
“果然是一把好剑!”萧太后在心中轻呼。
“如果杀他不成,那丑鬼恼羞成怒,你可就有性命之忧了。你还这么年轻,我看这个险不值得冒。”
“可是如果不杀他,你就无法摆脱他的魔掌,整天对着这么个模样丑怪的东西,什么时候是个头?”
习鲁古这么说的时候,心中也在悲催地想:“其实我的模样,比他也好不了哪儿去!”
萧太后道:“你想杀他,是为了拯救我们母子么?”
“是,可也不全是。我的脸是被他给弄成这样子的,对这个丑鬼,我早就恨之入骨了。况且我妈曾经一剑把他给废了,我既然在这里撞到了他,他就算暂时不会杀我,可也不会轻易饶过我的。不如索性豁出去拼他一下子,未见得就不能成功。”
萧太后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倒也不妨一试。待会儿他进来的时候,我拿话儿把他的注意力牵引过来,你就在后面突然下手。记住下手的时候一定要快,他的警惕性之高,反应之快,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阿姨只管放心,我打小儿就跟着我爸我妈练习骑射武功,也颇有一些功底根基,跟那些高手好手们相比虽还差得远,可也不全然是饭桶。正面硬刚的话我肯定白给,背后偷袭,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萧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如果真能一剑刺死了他,你可是我们全家人的大恩人呢。等将来见了我那梦阳孩儿,我一定让他好好地谢谢你。”
习鲁古听了这话一呆,方又想到眼前的这位神仙般的女子,乃是张梦阳的姨娘,同时也是他张梦阳的老婆,他怀中所抱着的那个小小婴儿,也是他张梦阳的孽种。
“我杀了那姓廖的丑鬼,岂不等于把张梦阳的老婆孩子给救了?张梦阳那厮引诱我妈,又间接害死了我爹,与我端的是仇深似海,我今天……却是要出手搭救他的老婆孩子,我这么做……这么做岂不是敌我不分么?”
“可那廖湘子也是跟我仇深似海啊!我跟他之间的仇恨暂且不论,单只妈当初废了他的那一剑,他又岂能轻易忘记?更不会轻易放过了我。”
就在他这么犹犹豫豫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那个男子的呵斥之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