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也会保佑我们替他报此大仇,杀光蒋陈皮、李万胜他们那些邪魔外道的。但愿……但愿习谷出大哥,能因此而原谅我们……”
莎宁哥抬起眼睛来,与他相互对视着,过了良久,方才意味深长地道:“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如果他的鬼魂满怀怨恨的话,希望他只把怨恨发泄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千万不要连累到你才好。”
“不!”张梦阳拉住了她的手道:“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怎么能让他怨恨到你一个人的身上呢?我想习谷出大哥在天之灵,是能够体谅到咱俩的苦衷,不与咱俩计较的。
“咱们可以请几百个僧道做一场大大的功德,追荐习谷出大哥的亡魂,消解一下他亡灵的积怨,希望他能够早日转世投胎。
“对了,习谷出的尸身可曾找到了没有,安葬了没?”
莎宁哥道:“我早已找过了。习谷出被害的地方,是离密云很远的一处荒郊野外。李万胜等人曾协助他们弟兄把他的尸身草草地埋葬了,在那里垒起了一个简单的坟茔。”
张梦阳点点头道:“那就好,还算那帮邪魔外道们有点儿良心,没让习谷出大哥的尸身在荒郊野地里暴露着。俗话说落叶归根,等咱们腾出手来了,还得想办法将他运回老家不术鲁部去安葬,希望他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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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够跟随着一起回到家乡故土上去吧。”
莎宁哥道:“好啦,不要再谈这个话题啦,说得我心里头这会儿都有点儿害怕。你去把窗子给我关上了,我怎么觉得……外头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张梦阳笑道:“你别说,我今天晚上也老有这种感觉呢,你说怪是不怪?可能是咱两个有点儿做贼心虚吧。”
张梦阳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过去把前后的窗子全都关上了。
接下来,窗内两人说话的声音,就听不大真切了。但透过灯光映在窗子上的身形,习鲁古知道他们两人离得很近,最后还坐到了一起,应该是妈妈又坐回到了张梦阳的腿上,张梦阳搂抱着她,两人一递一句亲亲热热地说话儿。
再后来,张梦阳把妈妈抱到了床上,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
习鲁古似乎又隐隐约约地听到妈妈说了句什么,张梦阳就返回到圆桌旁,“噗”地一下把桌上的灯光给吹灭了。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接下来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习鲁古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得明白。
他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心里头既有愤怒,也有无奈,既有伤心,也有醋意,这种种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也说不清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儿。
他更觉得在自己心中一向神圣的妈妈,在父亲尸骨未寒的当儿里,与情人做出这等丢脸的事儿,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他把手上的太阿宝剑攥得紧紧地,强压住心头的那股酸楚和恨意,最后再向那扇黑暗中的窗子望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从树上跃下,沿着来时的路,又偷偷摸摸地从衙门中溜出去了。
他快步地跑在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不知道眼下的自己该当去到哪里。
原来关于父亲的死,妈妈早就派人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了,真正在密云路上截杀自己父子的,竟会是黑白教中的那些邪魔外道,是他们蒙住了面孔,谎称是红香会中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给张梦阳栽赃陷害来着。
而自己对他们导演的这处好戏一直都深信不疑,一直都以为是红香会,是张梦阳害死了父亲。根本没有想到表象背后深藏着黑白教的险恶阴谋。
是啊,坏人做坏事,正常情况下都是竭力隐瞒自己的身份,以免日后遭到被害者的报复,哪里有做坏事的同时故意亮明自己身份的?
除非是故意要给他人栽赃陷害,才会上演如此荒诞不经的离奇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