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咱们就算急匆匆地赶到了地方,又有何用?”
张梦阳一听,心中暗自奇怪:“娘子便娘子,怎么还在后面坠个老人家是什么意思?他的娘子不是那个丑八怪么?
“听他这说话的口气,似乎他们两口子都从阶下囚的境地中摆脱了出来,恢复成自由之身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其中的一个女子道:“你小子这一路走来,总是这么些个抱怨,老母他老人家之所以这么急急地催趱行程,自有她老人家的道理,岂是你个傻小子可以妄加揣测的?”
张梦阳听了这话便又是一惊:“怎么,这家伙刚刚所说的娘子,难道是指的龟山老母而言?可是龟山老母,怎地又成了这家伙的娘子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杯鲁嘻嘻一笑道:“明月姐姐此言差矣,要说娘子的尊意,咱圣教中的其他弟子不可以妄加揣测,难道我这个做老公的也揣测不得么?
“否则我们将来成了亲之后,我不知道她,她不了解我,互相之间怎么能够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呢?”
另一个女子啐道:“哼,给你几天好脸色我看你这家伙越来越变得油嘴滑舌了。亏你还时长吹牛在灭辽之战的时候如何如何能征善战,看来全是吹牛。
“在军旅中征战的辛苦,不比这单纯地赶路要辛苦多了么?我不相信你那样的苦都吃过,会连这点儿小小的奔波之劳都受不了。”
杯鲁嬉皮笑脸地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四下里的征战杀伐虽然辛苦,但是好处也是大大地有的。
“比如攻破了一座城池之后,不光府库里面的金银珠宝在封存之前可以随意抢掠,就是城中的漂亮女人也可以随意拽到营中取乐。
“你想想,有着这样的好处在前方招手,行军打仗虽然辛苦一些,将士们的士气能不被鼓得个十足么?
“咱们现在这么昼夜不停地赶路,就算是赶到了地方,等待着咱们的,除了一场眼睛看得着的硬仗而外,恐怕是既无子女又无玉帛,哪里能跟军旅中的征战相提并论?”
那女子怒道:“你个混蛋真的是好没分晓,老母不是曾经跟你说过么,咱们的这一番辛苦,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要保住你们大金国的江山不至于因你而改姓。
“真的让张梦阳那小子捷足先登,坐上了大金国龙椅的话,不说你小子的下场惨不惨啦,你作为完颜家的嫡系子孙,难道眼见着外人夺了你的江山,心里头就不觉得憋屈么?
“况且那个姓张的果真如愿地继承了皇位,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到时候你没有了利用价值,老母她老人家也不会再待见你的,你可好好想想清楚了。
“别成天价稀里糊涂的,一个倒三个饱,那跟养在圈里的猪有什么区别?”
杯鲁笑道:“清风姐姐说话太也直接了当了,听起来真不如明月姐姐的话中听。
“不过你说的这些个也都是大实话,真心地为我好,等我将来真的登基做了皇帝的话,一定把封你做我的贵妃娘娘。”
明月一听之下,在一旁敲了敲桌面道:“好没良心的杂种,她说话难听你都封她做个贵妃,我这说话好听的怎地反不如她了么?”
张梦阳在一旁听了暗笑:“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两个女子倒先在这里争起宠来了。”
杯鲁见明月不高兴了,连忙笑着打圆场道:“明月姐姐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杯鲁岂是那等没良心的人,清风姐姐是贵妃,你么自然也是贵妃了。
“在我的眼里看来,你两个可都是我的好姐姐,是一般无二的。”
北宋末年的风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