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倏忽而过,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丑八仙的那次来袭,就像根本不曾发生过的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里,老母一行人内紧外松,表面上仍还轻轻松松地吃吃喝喝,闲极无聊了还会到肃州周边的烽台古道上瞻仰一下荒芜的旷野,深邃的天空。
还会到汉唐时期留下来的碑铭石刻前品评一番千百年前的书法和碑文。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故作轻松,除了老母之外,其他人无不对自己这些人所处环境的凶险而万分紧张,佩剑佩刀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始终都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每时每刻都在做着与敌人性命相搏的准备。
只有张梦阳自恃有神行法在身,就算是敌人来袭,自己也可以凭借凌云飞的功夫自由来去,而且还可以带着清风、明月两个一起远走高飞。所以他的心情倒是显得颇为轻松。
每天晚上依然会代替杯鲁,对清风、明月两个未来的“皇妃”施云布雨,用以表达他对杯鲁之死的歉意。
有时候两碗黄汤下肚,酒壮怂人胆,他还尝试着去上房里骚情老母。
在老母那里亲个嘴吃个豆腐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每当他想进一步深入正题的时候,就总是被老母一巴掌给扇了出来。
几次下来之后,他便学了个乖,知道老母的鲍鱼不是那么好吃的,也就不再做那等痴心妄想。
等到再去老母屋里的时候,就都是咳咳瓜子喝喝茶,再不就跟她搂搂抱抱,捏捏掐掐,拉进一下“夫妻”距离,促进一下“夫妻”感情。
想要办正事儿的时候,就起身到清风或者明月房间里去,不敢再行歪缠老母,省得平白无故地再挨她的巴掌。
她打起他来,一次比一次下手重,一次比一次打得疼。
他真担心这么下去,她有一天会把自己的整张大脸蛋子都给扇了下去。
代替杯鲁风流快活那是义不容辞的。可是替他挨打,被打的整张脸面都失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年多来他的武功强了,脸皮厚了,尝过的女人多了,可他依然还是张梦阳,并没有变成贪吃蛇。
他得留着自个儿的一条命,以后去服侍莺珠、姨娘、莎姐姐等等那些亲老婆们么,犯不着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活而把命交到老母这个假老婆的手上。
反正有清风、明月两个可以供他轮流使用,对那个老妖婆他也实在说不上如何稀罕,何必非要一定把她拿下?
就这么一直待到第七天的头上,合罗川那边仍然不见有什么动静,被老母策反的那数十个教派的人马已经过了甘州,距离肃州仅只一日的路程了。
这些天来,老母一直都在等待着那些大队人马的消息,既然阴谋玩儿不成,那就只好跟那个姓皇甫的娘们儿堂堂正正地玩儿一番阳谋了。
玩儿阳谋,那姓皇甫的贱人也不一定是她龟山老母的对手。
哼哼!要知道她龟山老母吃过的盐,比那小贱人吃过的米都多。
这一日,老母带着清风、明月和张梦阳在距离肃州数里之遥的白河岸上,观看成群的沙鸥飞起飞落,又欣赏了通往玉门关石路上的几处石窟。
走得累了,便坐在路边的一个凉亭里一边歇息,一边喝水。
清风、明月则远观近顾,与老母和张梦阳“夫妻”两个谈谈说说的同时,也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妇人骑着毛驴,和两个拉车的中年汉子沿着西边的古道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
他们走到了凉亭近前,两个汉子对老妇人说道:“娘,咱们在这儿喝口水再走吧,赶到合罗川再快也得等到天黑以后,我怕您老人家的身子吃不消。”
那老妇人“嗯”了一声,便由着两个儿子把她从毛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