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没一点儿大辽国郡主的样子。这会儿都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莺珠没有理会姨娘的打岔,接着说道:“也是在那时候,她老问我一些关于张郎的情况,当然,问的时候还是把他当成是杯鲁的。
“可我是知道实情的呀,本来就在担心那傻东西一个不小心身份让人给识破了,那咱们一大帮子人,深在龙潭虎穴之中可就危险极了。
“所以对她提到的关于杯鲁的话,我都特别地敏感,回答得也都特别地小心留意。
“她只拿我当一个小孩子家,没有多少心机,所以才趁着四下里满是青草和树木,没人的时候问出那些话来的。”
“她都是问了你些什么,赶紧说!”淑妃道。
“还能问什么,就是问咱们怎么跟杯鲁相识的,杯鲁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事,受到过什么伤,还问咱们跟杯鲁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的性子就已经是这样的了么?
“反正从她的那些话里,我能听得出她已经觉得杯鲁有点不正常的了。
“赶着羊儿回到了小姑里甸之后,我倒在床上想了许久,到底该怎样拿话打消她的疑虑。所以到了晚上我去蒲速婉的院里头,打算把我想好的话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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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怀疑张郎身份的,不只是蒲速婉一个,连那个阿里喜嬷嬷也已经起了疑心了。你不知道呢姨娘,那天晚上可真把我吓得不轻。
“那时候天色差不多都全黑了吧,我看到蒲速婉的房中灯光剪得很暗,有两个人影模模糊糊地映在窗子上,她们两人贴得很近,似乎在嘁嘁喳喳地小声说着什么。
“我见此情景,联想到白天牧羊之时蒲速婉跟我所说的那些话,也就没有冒然闯入,而是悄悄地躲在窗下默默地倾听,想要知道她们对张郎到底怀疑到了什么程度。
“这一听才知道,原来对张郎怀疑较深的,是那个阿里喜嬷嬷,对张郎的身份表示维护的,却是白天还在我面前怀疑张郎的蒲速婉。”
淑妃黛眉微蹙地道:“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当时怎么没对我说过?”
莺珠表情有些无奈地道:“我当时向德妃姨娘汇报了,为了避免引起大伙儿的恐慌,德妃姨娘要我守口如瓶,暂且不要对你们提及。
“若说蒲速婉对张郎的怀疑纯粹是捕风捉影的疑神疑鬼,那阿里喜对他的怀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
“阿里喜说,单从相貌上来看,张郎跟杯鲁没什么两样,可是若从身材上看,还是有一些小小的不同的。
“阿里喜说她印象中的杯鲁,膀臂比张郎的稍微宽厚一点儿,身材上么,似乎也比咱张郎稍高。
“尤其是她清楚地记得,杯鲁以前和蒲速婉站到一块儿的时候,蒲速婉头顶上的钗环,恰好是到他的上耳尖之处的,可那时候蒲速婉梳着跟以前相同的发髻,戴着同样的首饰,那钗环却又明显地盖过了张郎的眉毛。
“因此,那时候外面的人都把张郎当成是杯鲁,可独独阿里喜观察得仔细,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这一微不足道的细处来。
“她还对蒲速婉说,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眼前的杯鲁殿下,比以往的杯鲁殿下个头儿矮了那么一点儿。
“这可就真是奇了怪了,成年人的身高,只有到了暮年花甲之时,随着气血的衰败,骨肉出现了萎缩之征,身材才会较诸以往稍有所降。
“可像杯鲁那样的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只有身材往上长的道理,哪有不增反落的理儿?”
淑妃点了点头道:“张郎比那杯鲁小着好几岁,身材比他矮着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这当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没想到,看上去心细如发的蒲速婉都没有注意到这点,那个老阿里喜倒是慧眼如炬,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