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解释呢?”
麻仙姑道:“这样的小脚色,在你们红香会中多如牛毛,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见了我莽二哥给他实话实说,难不成他还让你偿命不成?”
张梦阳笑道:“那倒不会,只是那位大哥原本也是出于保护你的一番好意,对他来说也算是忠于职守,我就这么让小白把他叼了去淹死在河里,实在是有些错杀了他。
“这也都怪你,当时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要是提前知道他是红香会弟兄,怎么也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哎呦——,是你自己杀了人,最后倒成了我的不是啦,大头领杀死人来只不过动动舌头,没想到推诿起责任来也是这么干净利索,毫不含糊,小女子今天可真是长了见识啦。”麻仙姑嗲嗲地道。
张梦阳道:“别跟我废话,我钟离大哥在你的一众老公里面,不是一直都很特立独行的吗,他很长时间不跟你来往了,你是什么时候又跟他搅在一起的?”
麻仙姑道:“不是我非得要跟他搅在一起,是他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了,主动找上门来,强拉着我跟他睡了两个晚上。
“二哥那么长时间不见我了,馋我的身子也就罢了,没想到老大和老四也跟着凑热闹,跟老二合起伙儿来欺负我,整得我那几天路都腿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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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听了这话不由地大怒,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嘴巴,骂道:“呸!不要脸的贱货!这么无耻的事儿亏你也能做得出来的,原来外间的传言都是真的,你居然还觍着脸好意思说。”
麻仙姑挨了他一巴掌,只觉半边脸颊上火辣辣地,抬起手来捂着半边被他打痛的脸,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说道:
“这么无耻的事儿,我做了也不是一遭两遭了,我本来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攮的破烂货,看不起我,你可以离得我远远地,用得着你教训我么!”
张梦阳看到她流泪,又被她给抢白了几句,心里头也觉着老大没意思,同时也在奇怪自己并非不知道她和她那些义兄义弟们的丑事,以前从没有为了这事儿而发火过,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么?我是在吃她那几个老公的醋?可是……可是……这怎么会呢?”
张梦阳挠了挠头,面对躲在舱里抹眼泪的麻仙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琢磨了半天方才缓缓地说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事,只是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规规矩矩地做个好女人,不要在做出那等不要脸的勾当来,免得惹人家耻笑!”
麻仙姑抬起衣袖来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说道:“想做什么事是我的自由,你虽是大金国的王爷,红香会的大头领,我的事却还轮不着你来过问。”
说着,抓起舱底的一只茶碗来冲他砸了过去。
张梦阳把头一低,茶碗从他的头顶上“嗖”地一声飞过,在河面的上空划一个大大地弧形,直飞出二三十米远方才“嗵”地一响,在河水中砸起了个老大的水花。
张梦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舱外的船板上,背对着她呼呼地喘气。
麻仙姑也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扭过头去,在舱里坐着不再理他。
虽然麻仙姑挨了一个嘴巴,嘴上表现得不肯示弱,可是心里却高兴得很,从里到外都充满了甜蜜之感。
因为她知道张梦阳已经开始在乎她了,心里头已经有了她的一点点位置。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也是一个新的开始。这说明她的手段,她的床第功夫已经开始产生效果了。
“我就知道这小王八蛋,一定会是我盘里的菜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麻仙姑,心中不无得意地想。
北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