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一日,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情。你放心,既然我来到了这里,就绝不会眼看着你们娘儿俩受苦。
“还有那个什么,你的哥哥,我的大舅哥,我也会让他们盛情款待几日,然后派人把你们毫发无损地送送到燕京去的。
“这压根儿就是一场误会,他们若是提前知道咱俩的关系……这个,肯定不会出此下策把你们捉来的。对此,我替他们郑重地向你表示道歉……要不,我给你磕个头还不行吗!”
说罢,张梦阳站起身来,对着坐在床沿上的夜莺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嫂夫人你大人有大量,这事儿就不别再往心里去了吧!”
张梦阳本来想要叫她做“小心肝儿”或者“小宝贝儿”的,可是话到嘴边,实在觉得这一称呼肉麻得社死,在心里头把杯鲁臭骂了几句之后,最终还是对她以嫂夫人相称。
夜莺冷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大老远地从黄龙府赶到辽东,又从辽东巴巴地南来寻你,所为何来呢?”
张梦阳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脑门,看着夜莺道:
“对对对,我刚刚是想要这么问来着,只是被你一打岔给弄丢了。对了,你不远万里,风尘仆仆地来找我到底何事?该不会是单纯地……这个……想我了吧!”
夜莺的口气顿转温柔:“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想你了,也完全是有可能的。只是这趟南来,我却不仅仅只是想你这么简单。你不妨试着猜猜,猜中了,嫂嫂我可是有奖励的。”
张梦阳心中暗笑:“奖励,什么奖励?你能给出的奖励,还不是你下身的那几两肉么?”
张梦阳面容上假装出严肃与好奇,心中却想到了李师师和莎宁哥她们劝他博取大金国皇位的事儿来,于是一边在屋中踱着步子,一边不疾不徐地说道:
“嫂夫人不辞劳苦地找到我,除了想我而外,肯定是有一桩大事要和我相商的了。天下之大,嫂夫人你可是最疼我的,疼我的程度跟我妈那是不相上下。”
他所说的“我妈”,指的是杯鲁的母亲徒单氏而言,可是当他说出口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忽然想起了这些天来一直跟他昏天黑地地鬼混的麻仙姑来。
他不由自主地呆了一呆,然后接着说道:“相必嫂夫人,定是想到了什么锦囊妙计,能够助我顺利地继任为谙班勃极烈,对不对?”
说着,张梦阳扭过头来,把一双眼睛盯在了夜莺的脸上。
夜莺冷笑道:“我想要跟你说的,其实正跟此事有关呢!”
听她这么说,张梦阳一脸的得意之态,便与她肩并肩地坐在了床沿上,捉住了她的手握住,装出了一脸感激地道:“我就知道,不管是相隔多远,嫂子的心永远是跟我在一起的。”
夜莺的脸上露出了些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态,但由他握着的那只手却并未抽回,目光注视着前方说道:
“没错,这些日子来,我的这一颗心哪,的确是萦萦绕绕地一直牵缠在你的身上。恨不得能早日见到你才好。可是事情,又跟你想的未必完全一样,但愿你听了之后,不要对我心生怨恨才好。”
张梦阳把头连摇地道:“不可能,你是我在天底下最爱的人……之一,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你心生怨恨?简直是胡说八道。”
夜莺并不理他,只管悠悠然地说:“你让人害死了绳果,其实我一点儿不都恨你,相反,我的心里,倒还暗暗地有些高兴呢。
“虽然身边没有了男人的陪伴,可却也省去了男人的打骂,于我而言可说是有失有得,未必全是害处。
“眼下的我,除了一心一意地想你念你,剩下的心思,便全给了咱们的儿子合剌了。
“绳果死了之后,我原本想给他改姓,把他叫做纥石烈合剌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