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的有利时机很有可能就白白地浪费过去了。如今的大宋刚刚平定了方腊、田虎等诸方大盗,师老兵疲,对咱大金来说堪称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倘若因为高丽的破事儿而耽搁下来,给了他们以喘息休整之机,使得他们的国力军力皆有所恢复,那时候再来大动刀兵的话,究竟会是个什么情形可就难说得很了。
“可现在则不同了,你小子不仅洞察了拔离速和李资谦他们的奸谋,成功地把他们连根拔除,还协助他们的小国王重新掌握了枢机,这对他绝对是一件天大的恩惠。
“今后的高丽,定然会对咱们死心塌地地臣服,绝不会再有二心。
“所以父皇才说,你虽未费咱大金的一兵一卒,却收到了诸葛丞相那般七擒七纵的大功和效果,父皇赞你一句居功至伟,难道你觉得还过分了不成?”
听了吴乞买的一席话,张梦阳不由地张口结舌,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在高丽的那一番无心之举,对金人居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深心里不由自主地暗自责备:
“在高丽的时候只想着拯救李俊大哥的那些在押弟兄了,扳倒李资谦,扶助小国王上位,都是为了搭救那些弟兄而不得已采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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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眼前这老郎主的话,我这一番无心之举所带来的金丽盟约,倒是给金人帮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忙,使得他们可以腾出手来义无反顾地攻打中原去了。
“我这……我这可不成了助纣为虐了吗。身为汉人而成此大错,这可是我张梦阳始料不及的,得……得想个什么法儿拖延他们一下子,给大宋留出些喘息之机来才好。
“否则一旦汴京有个闪失,道君皇帝后宫里的那些被我睡过的小姐姐们,可就要面临被俘被辱的命运了。她们给我生的那些骨肉,也就要从天潢贵胄沦为亡国之奴了。
“那我这个当亲爹的岂不是难辞其咎了?”
果不其然,吴乞买紧接着便就说道:“从今年年初开始,父皇虽然在河北、河东一带集结重兵,可始终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全力向南进取。
“为什么?因为父皇一直都在等一件事,等着高丽称臣的誓表到来,那时候没有了后顾之忧,方才能够举倾国之兵全力南征,就如同诸葛丞相当年一无后顾之忧全力北伐的一般。
“而今你既做成了此事,你便就是我大金国的诸葛丞相,父皇是一定要重重地奖赏你的。”
张梦阳听了这话,连忙双手连摇地说道:“听父皇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孩儿做大金国的丞相么?
“这个……这个可万万使不得,孩儿才疏学浅,所做成的所有事都是由于机缘巧合,若论起治国安邦的大道理来,孩儿我可是一窍不通的!”
吴乞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父皇倒不是打算起用你做大金国丞相,而是想让你来做征讨中原的东西两路大军的都元帅。
“去年伐宋之时,朕放任粘罕和斡离不两路人马东西分进,导致了他们两路之间声息不通,各自为战,没有很好地相互援应。
“这也致使得西路的粘罕始终顿兵在太原坚城之下,难有进展。
“斡离不则孤军深入,虽然也曾兵临汴京城下,可由于汴京城高池深,加之宋人的各路勤王之师陆续蚁集,兵力多达数十万之众,数倍于我军。
“斡离不见汴京一时难克,倘若不及时抽身的话,怕是有被内外夹击,四面合围的风险。所以没敢再行坚持,向宋室君臣勒索了些金银珍宝和空头许诺之后,便仓促撤军北还了。
“这次出兵,朕要接受上一次的教训,再不能令他们两路各行其是了,所以想出了在他们两路大军之上,设置一个都元帅府。
“由你来任都元帅,节制他们两路大军的同时,做好他们之间的互通声气,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