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就半点儿没关系也没了。”
张梦阳听到此处心中一动,知道太夫人的话听起来像是危言耸听,实则正是这个年代里残酷的政治斗争的实际情形。
倘若那些人串联属实的话,自己倒是真的不可掉以轻心,自己当初由于怜香惜玉而对夜莺做出了那等许诺,目的纯是为了讨她欢心,讨她高兴。
要是因此而导致老婆被夺,孩儿被杀,牺牲如此之大,这可实在是自己的生命所无法承受之重。再者覆巢之下无有完卵,燕京城里还有阿撒和自己的一众老婆呢。
“小爷我一旦在金国没有了立足之地,甚或由此失去了性命,他们那些人岂不都成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想到这里,张梦阳握紧拳头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道:“妈,我知道了。皇位不皇位的孩儿虽不在乎,可他们若真想要我的命,那我也绝不会对他们下手容情的。大不了大伙儿都撕破了脸,放手一搏也就是了。”
太夫人道:“傻孩子,用不着撕破了脸,想要除掉粘罕和斡离不他们,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莎宁哥那丫头不也是你的相好么,这事儿你交给她去办,保证能给你办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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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一拍脑壳,恍然大悟地道:“妈呀,我可真服了你了,什么事儿都能想到我前头。你要是个大男人啊,兴许会是个建树颇多的大政治家呢!”
太夫人道:“哼,凭你妈我哪来的这本事,还不都是你那皇帝老子教给我的!他让我把这话呀,私下里交代给你呢。”
张梦阳将信将疑地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皇上让我找莎姐姐商量,让她替我把粘罕和斡离不他们给解决喽?”
“那可不怎么的。这么大的事儿,妈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他刚才在前堂的时候儿咋没对我说呢!”
太夫人拧住了他的耳朵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怎么这么不晓事,前堂里人多耳杂,窗户底下屏风后面都有可能隔墙有耳,这样的话若是流传了出去,那不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被她这一说,张梦阳的心下顿时恍然:“如此说来,定是老情人在被窝里的时候给她说的了,也算得是枕边风的连带效应!”
太夫人松开了手,道:“去跟多保真说话去吧。我去前边问问那老东西,看什么时候把谙班勃极烈赏给你。只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想把老娘我给打发了,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说着,太夫人拧身就要出屋。
张梦阳纠正道:“妈,不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实都元帅府的都元帅!”
太夫人回头啐道:“叫法儿不同罢了,还不都是一回事儿?就喜欢跟妈抠这些个没用的字眼儿。”
说着,太夫人轻移莲步,摇摇摆摆地朝前边去了。
张梦阳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然后朝里边房间里找多保真去了。
刚刚被多保真无端端地骂了声“滚”,使得张梦阳多多少少地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开始还在怀疑是她对自己这个冒牌老公的态度起了变化,深心里已在暗暗地思念她的亲老公了。
他还自我安慰地以为,就算多保真心里头真的后悔了,拒绝起我这个后老公来了,可她的儿子古古出可是我的亲骨肉啊,看在我是儿子亲爹的份儿上,怎么……怎么也不能太过分了吧!
可刚刚听了太夫人的一席话,张梦阳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即多保真知道了他的那些哥哥们串联成一线来对付自己了。
一边是我这个冒牌老公,一边是她的亲哥哥和亲侄儿,两边若真是撕破了脸地来个龙争虎斗的话,多保真究竟会站队哪一边,还真是难说得很。
“若狠下心来抛弃我这个冒牌老公的话,对她来说,兴许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