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空中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微弱的星光勉强照亮了这条崎岖不平的田间小路。陈嘉南站在面包车旁,他的眼神冷峻而深邃,轻轻扫过车尾惊恐万状的刘振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而又压抑。
“走吧。”陈嘉南简短有力的话语落下,随即对身旁的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心领神会,连忙招呼其余三人迅速上了车。随着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面包车缓缓启动,陈嘉南最后一个上车,关上门的瞬间,他透过车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决绝取代。
被郑三平粗暴地用绳子捆绑在车尾的拖车钩上的刘振北,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随着车辆的加速,他的身体猛地被拉扯起来,像是一只无助的风筝,在夜风中挣扎,却又无处可逃。
二宝故意驾驶着面包车忽快忽慢,这种残忍的游戏让刘振北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苦。每当车辆加速,他就会被猛然提起,如同被巨浪卷起的孤舟,随即在车辆减速的瞬间,又被狠狠摔下,身体在坑洼不平的小道上翻滚、摩擦,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骼的嘎吱作响和皮肤撕裂的痛楚。
刘振北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痛苦和求饶的嘶吼,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四周的田野里,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凄凉与恐怖。
约莫十几分钟后,刘振北的哀号逐渐减弱,面包车内,陈嘉南深吸了几口烟,沉声说道:“二宝,停车!”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陈嘉南一伙人迅速跳下车,迈向车尾。
刘振北的衣服已被崎岖不平的田间道路磨损得如同破抹布,全身血迹斑斑,鼻子几乎被磨平,模样骇人,气息微弱,身体不住颤抖。
刘四狗和二宝忍不住在一旁呕吐起来。郑三平解开拖车钩上的绳索,与彪子一起拽起刘振北的双臂!拖到旁边的麦地里。
望着眼前凄惨的刘振北,陈嘉南心中毫无同情。他那如刀刻般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之色,“刘振北,你是想继续玩点新花样呢!还是愿意老实交代?”
此时的刘振北眼中只剩下恐惧与惊慌,他颤抖着求饶道:“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七月初,王恒带着陈佳欣去了劳务所,我看那小姑娘长得不挺带劲,就起了色心,想占为己有。几次强迫之后,陈佳欣性子太刚烈,总是寻死觅活。
有次喝酒时,麻四和于老二同时看上了陈佳欣,麻四多给了我两千块,我只好忍痛把她卖给了麻四……”
陈嘉南揪着刘振北的头发,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地吼道:“麻四现在在哪里?”刘振北颤抖着回答:“天…天石镇,他在那里开了一家舞厅。”陈嘉南追问道:“陈佳欣的弟弟有没有来找过她?”刘振北眼神闪烁,急忙摇头:“没……没有!大哥饶命啊!我只收了两万块!全都还给你!”
陈嘉南从后腰抽出短刀,一刀插在刘振北脸上,“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烤熟了喂你!”陈嘉南抽出短刀,鲜血从刘振北脸颊喷涌而出。刘振北痛得呻吟几声,见陈嘉南再次举起刀,颤抖着求饶:“大哥,我说,我全说!卖掉陈佳欣几天后,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来店里打听她。当时王恒不在,为了不留后患,我将那男孩迷晕后通知了于老二。于老二没得到陈佳欣,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总想找我麻烦。为了缓和关系,我以一万块的价格将那男孩交给了于老二……”
陈嘉南身体剧烈颤抖,脸色难看至极,“于老二是谁?在哪里?”刘振北嗫嚅道:“海东市火车站一带的混混头子,手下有一群扒手和乞丐,势力很大!”刘振北偷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