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从宴会上回来的时候,只有念归在桌子旁坐着,唐宓环视了一周:“她们几个呢?”
念归拨弄了一下桌子上燃到一半儿的蜡烛,火光骤然明亮了不少:“很晚了,我让他们回去睡了。碧玉姑娘也回去吧。”
碧玉转身出去,唐宓也在桌子旁边坐下,问念归道:“那你为何不去睡?”
灯光下,念归的睫毛微垂:“我在等你。”
“我…不必等我的。”唐宓抿了抿唇。
念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问道:“今日里的那个三皇子莫扎可有为难娘娘?”
唐宓摇摇头:“那么多人都在呢,他怎么可能公然为难我,你多虑了。”
“有关娘娘,我唯恐少虑一毫。”
念归站起身来,把窗户掩好了,一丝风也不让透进来,又解下身上的大氅,抬手把唐宓包了进去。
唐宓立即感受到周身一股暖意,这大氅似乎是念归特意暖热的。
“秋天夜凉,娘娘把凉气去了便去睡吧。”
唐宓回到卧房,抬手摸了被褥,同样是热乎乎的。
她迟疑的问念归:”你给我暖的床?”
念归点头,“怕娘娘睡着凉。”
唐宓脸色微红,她哪里让男子给她暖过床?
念归看见唐宓脸上的窘迫,恍然大悟:“娘娘误会了,用汤婆子暖的。”
唐宓就更窘迫了,他这样点明,仿佛她嫌弃他一般。
唐宓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太习惯。”
念归道:“娘娘睡上去试试,若是觉得舒服,以后这个活儿便交给我吧。”
唐宓道:“你…你不用干什么活儿的。”
念归笑了:“那我便什么也不干,只陪在娘娘身边,以色侍人了?”
面首不该做的,他没做,面首该做的…念归苦笑,他怕是没这个机会。
念归道:“娘娘先坐一会儿,我去给娘娘打水。”
唐宓把手伸进暖和的被窝里,心里觉得别扭极了。觉得愧疚念归,可又不能弥补什么。
念归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唐宓正在发呆,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娘娘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唐宓回过神来,看着念归把水盆放在她脚边,便道:“好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念归自然而然的弯下腰:“还是我来吧。不然一会儿娘娘洗完脚,湿着脚不方便。”
当念归把唐宓的鞋袜脱掉,露出两只雪白粉嫩的玉足时,唐宓已经呆呆的不知做何反应了。
念归看着不由赞叹了一句:“娘娘的脚真好看。”
唐宓不自在地别过脸,“胡说什么呢?”
念归将唐宓的脚放在水盆里,抬起头问:“烫不烫?”
唐宓摇摇头。
念归低头,把目光全部注视在了那一双玉足上,唐宓低头看着也不是,别过来不看也不是,莫名的就有些坐立不安。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谧无声,偶尔可以听到念归了水的声音和蜡烛芯儿噼啪的作响。
念归忽然问道:“娘娘有没有听过那样一句俗话?男人头,女人脚,摸不得?”
唐宓摇摇头,把注意力放在说话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两个地方不能轻易给别人触碰,不过都是古老的时候的谚语了,如今都没有这些讲究。”念归解释道。
念归还有没有说的是:女子的脚若是被男人碰到了,便是要嫁给他的。
唐宓忽然抬手,在念归的头顶上按了按,又摸了两下。
念归愣了,半天才问道:“娘娘这是…”
唐宓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手抬起来了,此时念归问,她眼神有些躲闪,还强自理直气壮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