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的立场都没有了吗?
夜长安解释道:“朕当时是迫于无奈。”
“谁会信你迫于无奈?”夜锦妆提高了声调道:“皇兄,你醒醒吧,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说到底,夜锦妆对于夜长安心里是有怨气的,他既然喜欢唐宓,又为何亲手把唐宓送给别人?
他有苦衷,唐宓没有吗?别人就没有吗?
她若是能学一学夜同尘,千方百计把唐宓留在身边,那她还会高看他了一眼。
可是如今既然是夜长安选择的放弃,又为何要在巴巴地贴上了,诉说愧疚之情吗?
夜长安听着夜锦妆的话,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夜锦妆点头:“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知道皇叔为了小姨连命都不要了。司宴清为了她不以拿江山城池来换,念归念能为了小爷放下尊严,皇兄你呢?”
夜锦妆顿了顿,继续道:““你什么都没有放弃,便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你为她做过什么?
就凭你曾经像金丝雀一样把它圈养在皇宫里?”
“朕…”
夜长安想说他是爱她的,他若不爱她,怎会为她如此保守折磨?
他若不爱她,怎会在她走后疯狂的想她,看谁都是她?
夜锦妆凭什么这么说她?
夜锦妆要是知道夜长安在想什么,必然冷笑了一声:可是他的后宫里佳丽不断,那就是他所说的爱吗?
那种爱还真是轻贱的要命。
她记得唐宓曾经跟她说过,在看在这个都是三妻四妾的时代,夜同尘曾答应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夜锦妆同样知道这是男子为尊三妻四妾的时代,可是真的爱一个人,总会容忍身边有其他人?恨不得眼里心里都是她。
相比之下,她这个皇兄除了温柔,一无是处。
唐宓已经走远了,夜锦妆看了看远处,又扭头看下已经愣在原地的夜长安。
他正在思考着夜锦妆的话,脸上似乎茫然无措。
夜锦妆叹了口气,对他道:“皇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夜锦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走了好一段路,夜锦妆扭头挑开帘子,还能看到夜长安还在原地站着,如同一个木桩子。
夜长安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是他亲手把唐宓推开的,和亲的圣旨是他下的。
他把唐宓送走了,如今却又盼着她回来,这算什么?夜长安自暴自弃的想。
如果这次她回来,只怕也会怨他的吧。
夜长安心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