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华子因为梅若絮之故辞国辞乡来到咱们大梦,他心底恼恨梅若絮不比咱们少,你说,莫不是他想起这么多年遭受的罪,一气之下将那小崽子扔出去喂狼了?”
“小华子若是这般沉不住气,如何能安然无恙蛰伏梅若絮身边多年?忍辱负重的日子里,他早已养成谋定而后动,遇事绝不鲁莽之习惯!”
冷侵晴回身打开耳室门倚靠门柱上,面朝室外瞧,接着轻声说道,“世人皆知这几日冷子惜在储凤宫,若此时要他性命岂不是将储凤宫架于火上烤?”
“那你说,他到底去哪儿了?”石飞燕关上箱盖佯装收拾箱笼杂物,一边说道。
“……”冷侵晴凤眼一凝,心中闪过一丝念头,不过她并未说话。
“我知晓了!”
谁知此刻石飞燕也眼睛一亮,十分笃定地说道,“小华子曾与我说,‘最危险处最安全!我看,他准是将那小崽子带回拜絮宫里藏起来了,得空定给咱们捎回!”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冷侵晴轻轻点头,凤眼向廊上望去,似乎是不经意问道,“今日宫门外谁在当值?”
“青玉姊姊她爹,石志雄。”石飞燕眨眨眼睛,“公主,石伯父火眼金睛,小华子若带着小崽子自宫门外溜出怕是很难!我猜他定是打洞走了,对,就是那口井,他将井壁上裸露的洞口堵上,然后向内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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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我看你是皮紧了,”
石飞燕正滔滔不绝,冷侵晴忽地一声大喝,叱责道,“成日里就知道玩!你可知那幅夏布绣值多少钱?当是普通的一块手帕子?这般随手乱放,哼,要是弄丢了,扣你仨月俸禄再国禁足一个月!”
“公主,求公主别生气,我再找找,再找找!”石飞燕心知有人来了,连忙跪下求饶。
“禀告公主,贱男花公公有事要奏。”
果然,当值太监禀报声自廊上传来,“听石将军跟前人说,拜絮宫总管华公公在随心堂外闹事,疯疯颠颠已一个时辰,像是疯了!石将军恳请公主前去一辨真伪!”
“小华子疯了!”
石飞燕眼眼珠子差点掉下,错愕地望着冷侵晴,“他肯定是装的!”
石飞燕比划着手语,冷侵晴自然明白,她冲石飞燕点点头,凤眼一挑沉声对外说道:“贱男花!你速去告诉石将军莫要伤了小华子性命,本宫用完茶即来!”
廊上脚步声远去,冷侵晴招手石飞燕过来附耳低语,“事出反常必有妖!飞燕,此时母后那里我最不放心……”
“公主放心去吧,娘娘那里交给我。我这就去把后门、角门全都封死,”冷侵晴话未说完,石飞燕胸脯已拍得砰砰响,“公主不归我不眨眼,就这么死盯着,哪怕天崩地裂也绝不离开娘娘半步,如若出现万一,飞燕舍弃性命定保娘娘毫发无损!”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冷侵晴扑哧一笑,随机板起面容正色道,“飞燕,不要动不动就发誓,誓言多了不值钱。我要的是结果!”
“是,谨听公主教诲!”
石飞燕红了脸,一溜烟离去,冷侵晴也踏上回廊向南走去。与此同时储凤宫宫门外,一辆马车正缓缓走来。冬月岁寒昼短,恰是日落时分,余晖斜射得粉色车帘娇媚无比,更衬得帘内人面红齿白青丝乌黑,只可惜是咬牙切齿面皮紧绷,那狰狞之态白瞎了一张好皮囊,正是梅若絮。
一个时辰前,她遣炎生华入储凤宫偷冷子惜是假,吸引储凤宫火力才是真。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算盘,她待炎生华前脚走后脚便跟了出去,不料半道上却出现意外,待她处理完毕悄悄潜入储凤宫,炎生华已落入石家军手上。
她在宫里一阵搜寻不见冷子惜,联想已然疯魔的炎生华,越想越害怕,索性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