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求和先例!”
“我朝世代明君忠臣,皆以灭余孽为夙愿,断没有求和之理!”
朝下群情激愤,恨不得当场与西朝余孽拼个百八回合,以血鉴忠心。
罗绶笑道:“好,便由你带侍卫军去往嘉定关,替朕将余孽捉拿,如何?”
“朕听说西朝大祭司亦在此行。你若是将大祭司头颅砍来,朕封你万户侯又如何?”
罗绶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甚至指挥太监递笔,当场就下圣旨。
“陛下!”
他连忙跪地喝止:“陛下三思。”
“哧。”
罗绶放下笔,抖去了衣袖不曾沾染的浮尘:“爱卿有异议?”
又是另一个人上前。
“我大罗与西朝余孽交战,千年不止。这朝朝代代,更是劳民伤财、死伤无数。我大罗亦千疮百孔。若能停战休养生息,待兵肥马壮、国富力强之时才是出兵之日啊!”
“有陛下征战在先,又有沈帅杀敌在后。余孽感我大罗英才辈出,这才派祭司求和。不若允他们一次,也好为我大罗争取复兴的时间。”
好的坏的,都让他们说尽了。
罗绶眼睫微垂,左手撑额,只觉无聊透顶。自己真是闲出屁了放着正事不干,来听这群“忠臣”纸上谈兵,没有半点长进。
至于求和……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大祭司来者不善。
视线拉远,透过金銮殿的琉璃窗,能看见封禅台上翻飞的罗字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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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封禅台上亲手插下军旗,又执掌玉玺,对着天地宣誓,毕生护佑大罗百姓。
只要她不死,大罗朝便永远不灭。
“李侍郎,带着朕的通关令,邀请西朝大祭司……进京。”
“臣,遵旨。”
罗绶先行离开,又听得群臣抱怨“陛下真是愈发独断专行了。”
“唉……我大罗前途茫茫啊。”
“丞相,您的外孙近日可好?”
“罗特殿下早前荒废几年时光。不过近来悬梁刺股、已经通晓四书五经了。”
“不愧是……之子……”
“唉……”
罗绶不用想就知道那伙子忠臣贼心不死,试图抢走她的帝位。
只可惜她先行一步封禅执掌国玺,提前占走了他们预设中的名正言顺。
齐光殿内,罗绶望着划满人物关系的脉络图,在其中一人的名字上打了个叉。
“处理掉。”
“是,陛下。”
朱砂笔依旧没有放下。笔尖慢慢往上,那里光秃秃写着一个名字。看似与所有人都没有牵扯,却蓦然立在了所有人之上。
她提笔,鲜红的朱砂在“沈荒”二字顶部落点,到底还是没将叉划下。
最近一段时间,她休朝许久,便是将自己的人,把这些蛀虫,一个个替掉。
“快了。”
像是呓语,消散在风中。疲惫在被人知晓前,便彻底散了。
……
寝宫内。
罗绶看着自作主张闯入齐光殿的双生子,眉头微皱。
“朕似乎说过,这齐光殿的书房、寝宫不允许你们进入,是将朕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陛下。”赤松靠近嗔道,“您已经许久未来椒房宫了,这齐光殿有什么好的,又偏又小,睡觉也不安稳。”
罗绶道:“你当真如此觉得?”
赤松汗毛颤栗,只觉得一个不察便会大祸临头。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赤柳忙替胞弟辩解:“小松许久未见陛下,过于担心、用情至深方才表述有误。这泱泱黄土,有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