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躺了下去。
贺母看得心酸,一边抹眼泪,一边回想这些天的经历:自己养的好大儿,堂堂的举人老爷,想不到竟然落得这般田地。悔啊,实在是悔啊!
要是当初不得罪柳茵那死丫头,说不定此时儿子已经是进士大老爷,更说不定授了什么官,自己成了太夫人,从此安享晚年!
或者哪怕不进京赶考,就凭举人的功名,哪怕等不来授官,在府县做个小官吏那也好啊!
甚至退一万步讲,哪怕在村镇做个乡绅老爷,有免税四百亩的特权,仅凭这个,每年也可得几十两银子,那也是人上人的日子!
如今可好,儿子残废了。来这外府本想投靠柳茵,再不济讹诈些银两回乡也好。哪曾想,这意狠心毒的小蹄子,仗着韦家的势为难自己母子。
更是趁夜偷袭,惊得母子二人觉都不敢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出城,走了不知多久,却是又迷了路。好不容易碰到个樵夫,得知附近有驿站,才挣扎着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哪知,还不等母子二人去讨饭,儿子竟然晕倒在地。
贺母当时感觉天都塌了。
要是好大儿没了,自己可还活着有什么劲儿?
万幸在她哭天抢地的当口儿,惊出了脚店的掌柜。这余掌柜终究好事做得不彻底,那么多房间不给自己母子住,只安排了个柴房。
不管怎么说,贺母觉得还是感激,起码人家给请了郎中,到底救了儿子一命。只是这吃食供应上差了些,毕竟客人的剩饭可不是每日都有。
这是个脚店而已,来往的也多是底层百姓,他们通常自带干粮,就有那偶尔叫了饭菜的,也会把盘子都舔干净。
母子二人饥一顿饱一顿的,经常饿上一整天。后来贺玉荣实在受不了,亮明了举人身份,想让余掌柜助些银两回乡。
结果他们失望了,余掌柜只是好心,却不傻。
贺母越想越是堵得慌,说是讨饭回乡,可如今讨饭也讨不到啊!
那边贺玉荣也哭了,实在是饿啊!
正在母子二人背对背默默流泪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店伙的声音,“李婆子,你们母子的贵人来了!”
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