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养出了十余万人马,好不容易长出一颗野心,但一场大战,便让他所有的梦想化为了泡沫…… 默查,已经没几天可活了。 随后,莫古人的将领之间开始为接下来该去哪吵了起来! “我们该往西回河套去!” “回河套,一路上吃什么?” “我们不该为大汗报仇吗?” “牛羊都没了,我们如何报仇?再不走要饿死了!” “我们勇士们的尸骨怎么办?” “还管得了这些?” “汉人会不会打过来?” “谁知道啊!我们又打不过……” 这些扎着金钱鼠尾的光头们吵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拿不定一个主意,而默查的生命,也在这争吵声中,一点点的流逝着…… 吵着吵着,一个声音忽然喊了出来:“为何不叫昝敏来商量呢?” 昝敏? 那些头领一眼瞄去,说话的居然是手脚不能动的合托。 “昝敏这个王八蛋,叫他干什么?” “他不过是个投靠过来的鞑靼余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议事?” “这个败军之将,废物一般的东西,他的话也能听?” 合托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迎来了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 可话虽这么说,这些扎着金钱鼠尾,吊着耳圈的大头汉子们实在是拿不出主意来,吵来吵去最后还是得去请昝敏…… 昝敏来到这大帐之内后,先是看了一眼要死的默查,而后冷着眼扫视了一圈这些莫古人头领,淡淡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往东走,一路走到辽源才有活路。” “往东!走到辽源?一路上吃什么?”色丹问道。 昝敏道:“路上有什么吃什么,没东西就杀马吃肉。” “不行!我们不往东!我们要往西!”央卓喊道。 “那你们就往西好了,我带着鞑靼部的人往东!”昝敏大声道。 央卓一把拧起昝敏的衣袍:“昝敏,你什么意思?你想背叛大汗,搞分裂吗?” 昝敏一把揪开央卓的手,厉声道:“你们想往西回阴山脚下,还想回到河套那片水草丰盛的草原?呵呵呵呵,做梦吧!你们一往西,就会被王烈的铁骑截住,然后被歼灭!” “不可能!你这狗东西,当初大汗就是听了你的话才打了败仗,谁会信你的鬼话?”央卓跟昝敏对峙了起来。 昝敏毫不退缩,大声道:“听我的话打了败仗?呵,你既然这么讲,来,巴里目!” 巴里目当即看向了昝敏,不知道昝敏要说什么。 昝敏怒视巴里目:“你带着五万人逼近古宁关下寨,你如何下的寨?” 巴里目昂首道:“当然是安下营帐,派哨骑巡视,我还立了哨塔!” “呵,就这?”昝敏一挑眉毛,不屑一笑。 “这还不行吗?”巴里目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昝敏恨不得扇这个巴里目两个耳光,厉声骂道:“你安营扎寨,离古宁关只有三十里,不知道防备王烈劫寨吗?” “我立了哨塔,派了哨骑,这难道不是防备?”巴里目大声道。 昝敏气的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大帐,所有人都懵了,这昝敏居然敢打人? “就你这打仗的水平,汉人里边随便拎一个校尉都比你强!安营扎寨,不仅要有明哨,还得有暗哨!不仅要有哨骑,还要有监视兵!你立个哨塔,汉人铁骑直接冲过来,你们拦得住吗?你的营门外居然没有壕沟栅栏,甚至鹿角拒马寨墙都没有!若不是你的五万人被陆鸢一击而破,乌堎河的牛羊怎么会被屠?大汗又怎么会被逼的跟那个女人决战?” 昝敏怒气腾腾一通骂,骂的那巴里目目瞪口呆。 “要是我在古宁关牵制王烈陆鸢,局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