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也好,追究责任也罢,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最后一名校尉扶了扶头盔道:“我们就是个兵,哪里管得了上位者怎么想,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们的调动是听从蜀州道都督的军令,这件事到哪里说我们都有理。”
“说的轻巧,那些人什么德行你能不知道?”最先说话的那名校尉,道:“有好处都是他们的,有责任就都是我们的,他们从来都是坐享其成。”
“先别管那么多了,出了岷山府可就是邵江府了,那里可是太子母族的地盘。”张文山道:“我倒是想看看路朝歌要怎么对付太子的母族。”
刘子钰的母亲孙氏是当朝皇贵妃,在后宫之中绝对是位高权重的存在,皇后早逝而陛下又没有另立皇后,他就算是后宫的实际掌权者了。
而孙家在蜀州道之内,绝对算得上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就算是蜀州道道府霍志成一样要看孙家的脸色过活,而邵江府则完完全全掌控在了孙家的手里,从知府到驻军将军,那可都是孙家的嫡亲血脉。
邵江府知府孙昭廷是孙家嫡次子,是皇贵妃孙氏的二哥,而邵江府的驻军将军孙昭闵则是孙家嫡三子,而在其他的职位上,也都是孙家庶出的子弟在担任,而邵江府各个知县,一样都掌控在孙家的手中,可以说孙家将整个邵江府控制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这个情况路朝歌自然是知道的,至于应该如何对付,其实路朝歌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作为当今太子的母族,这些可都算是皇亲国戚了。
于吉昌跟在路朝歌的身边,道:“少将军,再有不远就道邵江府了,你还没想到办法?”
“能有什么好办法?”路朝歌道:“要我说我就直接给这些人安个罪名,然后全都给宰了一了百了。”
“然后呢?刘子钰那边还不得疯啊?”于吉昌道:“最后麻烦的还是你。”
“走一步看一步吧!”路朝歌叹息道:“领兵打仗我还行,可这根皇亲国戚打交道,我实在是不怎么擅长。”
“还有您不擅长的事?”于吉昌故作惊讶的问道。
“你故意挤兑我是不是?”路朝歌道:“谁说我就不能有不擅长的了。”
出了岷山府就是邵江府的地界,孙家人早就得到了路朝歌不日就将到达的消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路朝歌的到来,作为太子的母族,这些年更是将邵江府经营的铁板一块,他们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路朝歌。
别看路朝歌现在是正三品的将军,还暂领蜀州道都督,可说到底你还是臣子。
路朝歌领兵进入邵江道,最先迎接他的就是邵江道临江县的县令以及属下的一众官员,临江县的县令孙延恒作为孙家庶出子,能做到县令的职位,可见此人在孙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孙延恒对路朝歌倒是客气,毕竟路朝歌在没表现出敌意之前,他作为孙家人,也不会去给孙家找麻烦,就算在看不起路朝歌,他也不敢轻易得罪路朝歌。
路朝歌跟孙延恒见了礼,就将大部队驻扎在了城外,只带了几十名亲卫进了县城。
孙延恒在临江县内最大的酒楼安排了酒宴,给路朝歌接风洗尘,路朝歌自然是来者不拒,他倒是想看看这孙家到底要怎么对付他。
酒席之上,孙延恒举着酒杯,道:“都督奉太子谕令入蜀剿贼,这一路上辛苦,我代表临江县上下,敬都督一杯。”
路朝歌举起茶盏,道:“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当不得辛苦二字。”
“哈哈哈!”临江县驻军校尉孙延舫大笑道:“都督说的对,作为太子麾下将军,为太子奔波也是尽了作为臣子的本分,就算是再辛苦无妨。”
路朝歌举着茶盏,笑道:“孙校尉说的对,都是为了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