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拎着战刀走出了战场,看着手中已经满是缺口的战刀,随手将战刀扔在了一边,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砍坏的第几把战刀了。
浑身浴血的路朝歌每走一步都会有血珠滴在地上,摘下了头盔和面甲的路朝歌,露出了那张还算干净的脸颊,跟在路朝歌身后的林季同比路朝歌也好不了多少。
其他两处战场要比这边顺利的多,都已经对战场进行了分割,剩下的就只是最后的收尾工作罢了,此时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经过了一夜的血战,凉州军即将对战场进行最后的收割。
路朝歌左顾右盼也没找到传令兵,最后只能回到营寨的后门那里。
“传令。”路朝歌道:“招降。”
随着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战场四处响起了招降的声音,经过了一夜的鏖战,三道战兵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在根本就看不到突围希望的情况下,投降反倒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扔下手中的战刀,这一夜的战斗终于到了尾声,大量的降兵被就地看押,在整个战场恢复平静之前,这些人只能待在原地。
李朝宗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进入了战场,刘子睿陪在李朝宗的身边,路朝歌看着走过来的两人,道:“你不在后面消停待着,跑着来干什么?”
“我听见号角声,就过来看看。”李朝宗笑着说道:“又冲上去了?”
“没控制住。”路朝歌也笑了起来,道:“差不多要结束了,我这边刚才抓了一个将军,你要不要见见?”
“我就不见了,你看着处理就行。”李朝宗道:“江州道这就算是纳入凉州版图了,你休息一下,准备带兵回凉州吧!也不知道凉州道那边怎么样了。”
“安心就是。”路朝歌说道:“若是有事早有八百里加急送来了。”
“朝歌的刀又扔了?”刘子睿发现路朝歌的刀只剩下刀鞘,便问道:“这是第几把刀了?”
“你那有没有好刀?送我一把。”路朝歌道。
“还真有几把不错的刀,回去你自己挑一把。”刘子睿想了想说道。
“报……”一名战兵跑了过来,道:“启禀都督、少将军,三道战兵皆已投降,反抗者已就地格杀。”
“传令,辎重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搭建营寨。”路朝歌说道:“告诉辎重营,先做饭再搭建营寨,打了一晚上了,兄弟们也都饿了。”
“把降兵慢慢聚拢到一起。”李朝宗补充道:“一定要看住他们,但凡有异动者不必客气,把校尉以上全都单独看押起来。”
“得令。”传令兵应了一声。
随着命令被传了出去,降兵们开始一点点被聚拢到一起,辅兵开始打扫战场,这次的工作量有点大,整个大营内的遍地都是尸体。
这一战三道战兵战死者超过了四万人,凉州军一样不好受,战死者一万余人,尤其是林季同带领的那八千人,这一战直接从八千人锐减到了四千人,一半的兵力直接葬送在了战场之上。
两万多将近三万降兵被聚集在大营的中央位置,这些降兵被扒去了盔甲,卸下了战刀,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消失了许久的徐天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此时也是浑身浴血,拎着战刀来到了路朝歌的身边。
“一晚上没看见你,你干啥去了?”路朝歌好奇的打量着徐天寿问道。
“我在东边缺口那了。”徐天寿道:“我看有人往东边去,我就跟着过去了。”
“那我请问这位亲兵校尉,你手下的人呢?”路朝歌又问道。
“我哪知道你给安排哪去了。”徐天寿道:“我就看有人往东边去,我就跟着过去了,想着能捞着仗打,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可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我的亲兵校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