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是不是好了点儿,但我们的话题就转移到了精神病人的身上。
吃完饭,张莫莫带着我往平乡去,她提前已经和老孟联系了。等我们赶到医院,老孟出来迎接,非常热情。
张莫莫跟老孟交谈,我戴着口罩,不怎么说话。在这个地方,我必须保持神秘感,绝不能让老孟看到我的样子,要是他真看见了,说不定老孟也得住院治疗。
张莫莫询问了一下病人的情况,老孟说的不是太清楚,不过我能感觉,病人没有好转。一般像这种病人,发病的时候来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得由家人接走。因为张莫莫留下了话,而且交纳了一部分治疗费用,病人才得以长期在这儿住院。老孟吐了一通苦水,反正就是说留下这个病人有多不容易,想让张莫莫记他一个人情。
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到后面的病房去看病人。因为有张莫莫这层关系,老孟专门交代过,病人的病房一直打扫的比较干净,得到了较好的照顾。
透过病房的窗户,我看见病人和上次见到他时一样,背对着门窗,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呆。他身上的病号服很干净,床单和枕套可能都是刚换的,但是,就是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谁给他剪的头发,狗啃似的。
老孟说,这个病人平时还算是很省心的,不找麻烦,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但就是不讲究个人卫生。洗脸洗头的时候相当抵触,三五个护工都按不住。他在外面流浪的时间不短了,被送到医院也有一段日子,头发很长,老孟也是害怕张莫莫来探视的时候提意见,所以叫人给病人理发。病人反抗的很激烈,最后只能匆匆忙忙胡乱剪几下完事。
“他还有痊愈的可能吗?”张莫莫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转头问老孟。
“难。”老孟摇摇头,说:“他不是那种间歇性发病,状态没有改变过,我们这里,还是管制为主,治疗方面的事儿,缺乏资金和专业骨干,困难很多啊。”
“老孟,知道你的难处。”张莫莫表示很理解老孟,说:“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吧。”
前一次我和张莫莫都进了病房,没有发生意外,所以这一次老孟很痛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自己跑出去抽烟。
我和张莫莫走到病人的面前,病人还是呆呆的望着窗外,目不斜视,好像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根本看不到我们。
但是,有的事情,我心里还是清楚的。上一次来看他的时候,他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了句话,说是如果遇见一直队伍,不管怎么奇怪,都要跟着他们。当时我听不懂,可是一到胡杨河故道,他的话就被应验了,就是因为有那支被黄石英映射出来的商队的虚影,我才发现了被掩埋在尘沙之下的商队。
这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这个病人也去过胡杨河故道,也发现过那支商队。
一瞬间,我想起了刚才张莫莫吃饭的时候跟我说的话。很多事情,就仿佛一个轮回,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相同的经历。
“你还能想起以前的事吗?比如说,你从哪儿来的?你的家在哪儿?家里还有其他人嘛?”张莫莫试探着跟对方交谈,想问出点情况。
但是病人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就和老孟说的一样,好像没有任何好转,对张莫莫的话充耳不闻。
张莫莫连问了几次,没得到回答,自己也觉得很没趣,抱着胳膊不再开口了。
我和上次一样,站在病人跟前,稍稍弯了弯腰,这样就能让我们的眼睛彼此平视对方。
“大概半年前,有一帮人一直在追你,你还记得吗?”
我的问题应该比张莫莫的问题更加带有刺激性,当我问出来之后,病人呆滞的眼睛,好像动了动,斜斜的看了我一眼。
他既然有了反应,就说明我的问题已经起作用了。我耐心的继续问道:“还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