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笃笃的声音。要是我没听错的话,可能是碰到了木板之类的东西。
果然,把灰尘和浮土清理干净,就能看到一块棚在夹层中的木板,木板涂着漆,不算薄也不算厚。
随即,我就发现这块木板,好像是一口被拆掉的棺材的一部分。
以前我们村的四伯是木匠,但他不做棺材,村里如果办白事,都是跑到邻村另一个木匠那边去买的。小的时候闲着没事,还跟村里的孩子到邻村去看过。我们老家这边的风俗,棺材上的寿字一般不在脚头,是在棺盖上的。
这块木板,明显是个棺盖。
我心里还是发毛,可是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我把墙壁上的窟窿又弄大了一些,然后用力把这只棺盖给硬拖了出来。
棺盖下面,是被拆散的棺体,这个地洞当时被封闭的时候,棺材肯定没法运走,所以就拆散了塞到了墙洞里头。
棺材唯一的作用,就是装死人。这儿有口棺材,难道是用来装殓死人的?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突然就觉得心慌的厉害,跟犯了疟疾似的,浑身上下一个劲儿的发抖。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产生退缩的意思,硬着头皮,咬紧牙关,把那些拆掉的棺材慢慢从夹层里给拖了出来。
这些杂七杂八的木板木块一拖出来,又荡起了一片灰尘。我用手电朝里面照了照,在光线的照射下,我看见漂荡的灰尘下面,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我本来就有点紧张,一看到这团白乎乎的东西,浑身上下的汗毛就一根根的直立了起来。
那好像是个茧子,白色的,巨大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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