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容易。”老贺慢慢的嚼着花生,说:“我的难处,别人不知道。”
“说说吧,今天来找我,你是怎么个意思?”
老贺没有马上回答,蹲在凳子上,微微的侧过头,朝小屋外面看了看。我知道,他可能是在看那些看守。
“我觉得你靠得住,所以来跟你聊点事儿。”老贺回过头,小声说道:“今天我们说什么,都不能外传,你明白吗?”
“我的嘴巴严,不该说的,我不会说。”
“有你这话,我就踏实了。”老贺继续小声说:“我找你,是想跟你做个交易,我给你帮个忙,你也给我帮个忙。”
“做个交易?”我不太明白老贺的话,但是稍稍想一想,我大概知道他抱的是什么念头了。
老贺是赵三元花钱请过来的,如果这边的事儿结束,他就得走。他不可能知道赵三元会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赵三元下一步要把我转移到什么地方,所以,等到老贺的事情办完,离开这儿以后,他可能就找不到我了。
就因为这样,老贺才冒着一定的风险,在这个时候跟我提出了做交易的建议。
“对,做个交易。”老贺的话锋一转,说:“你知道赵三元花钱雇我来,是要我干什么吗?”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迷茫了。”
“他想让我看看,你脑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看看我脑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我顿时愣住了,随即就嗤之以鼻:“你胡扯淡吧,我脑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你能看到?”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信我,那么咱们有得谈,如果你不信,那就真没办法谈了。”老贺又朝前探了探身子,一双眯着的眼睛睁圆了,尤其是那只怪异的左眼,神神秘秘,又有些吓人:“你以为我这只眼睛,是白长的?”
赵三元让老贺帮忙,过程稍微有些复杂,老贺在和我详细的解释。赵三元的意图,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些实话,同时,他还想知道,我的脑子里有没有什么隐藏着的东西。
老贺说的脑子里隐藏着的东西,可能就是意识信息。
赵三元会班达觉,但他对人的精神窥察和控制,还没达到那种为所欲为的地步。所以,他负责吸引我的注意力,在我完全丧失防备以及自我意识的时候,再由老贺看看我的脑子里有什么。
“你们俩真会玩。”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时赵三元和老贺都在场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晕了,感觉像是在做梦,云里雾里的。
老贺说,赵三元当时趁着我自我迷失的时候,问过一些问题。在当时那种状态下,我不可能说谎。
“他问了什么?”
“他主要问的,是你爹的事。”老贺看着邋遢,不修边幅,又有点疯癫,但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尤其是前两天才发生的事情,赵三元当时的问话,老贺一个字都没记错。
赵三元说过,陆放顶那样的人当他的对手,都有点不够格,他只佩服我父亲。这句话其实也表明了,以前我父亲跟赵三元,是处在对立面的。
看得出来,赵三元很在意我父亲的一些事情,而且,他特别在意父亲有没有教过我什么,有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有没有把某些东西留给我保管。
但赵三元肯定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因为父亲什么都没和我说过,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我始终坚定的认为,父亲只是一个小店的老板,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仅此而已。
所以,赵三元趁着我的精神意识被控制的时候问的问题,我其实并没有撒谎,说的都是实话。
也正是因为这样,赵三元当时走的时候,神色里才会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
除了问了我父亲的事之外,赵三元没问别的,我感觉,别的事情,他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