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比如说七孔桥那块地盘,本来有人占着,陆放顶就恩威并用,把这块地盘吞下去,但是让原来的主人继续经营,这样一来,可以保证实力有所扩充,也不会因为火拼造成巨大的损失。
陆放顶的实力是慢慢增强了,能跟赵三元分庭抗礼,但当年用这种手段扩充的地盘,渐渐有点尾大不掉之势,变成了几颗有些棘手的钉子。只不过对方没有什么大毛病,陆放顶一旦要伸手拔掉这几颗钉子,就很有可能引起内斗。
“要是不行,那就......那就算了吧......”我胡乱翻了翻那个本子,说:“我也不想惹太大的麻烦......”
“你就这么点出息,怎么做大事?你是人,他也是人,有什么可怕的?”
我没有再接他的话,但是心里一直都在犯嘀咕。陆放顶一个劲儿的想把他的位置交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放顶不停的抽旱烟,屋子里烟熏火燎,就连我这种平时抽烟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跟我讲一些如何服众的手段,我听了很长时间,感觉有的道理我心里明白,可是真要让我做出来,我却做不到。
不得不说,陆放顶和赵三元那种人能在古行打出一片天,靠的不仅仅是拳头,更重要的是脑子,还有脸皮。脑子不灵活,脸皮不够厚,那就抓瞎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陆放顶的司机端进来了一些饭。陆放顶拿了一碗,让司机也给我一碗。我低头看了看,碗里面是面条,我们乡下老家流行的浆面。
当我端着这碗浆面的时候,那个曾经在脑子里思来想去的问题,又一次浮了出来。陆放顶根本不追求物质享受,粗茶淡饭填饱肚子就算完事,那他拼了这半辈子,到底图个什么?
“他姓原,原四海。”陆放顶慢慢吃着面,用筷子指了指司机,对我说:“他靠得住,以后有什么事,就先跟他说。”
这个叫原四海的司机虽然很少说话,但是特别懂规矩,老成稳重。我和他见过一面,今天再看看,我就觉得,他应该是陆放顶的心腹,不仅给陆放顶开车,而且还负责联络下面的人,甚至端茶送水这些事也是他在做。
简简单单吃完饭,已经是四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时间,那帮人才会到这儿集合。陆放顶慢慢躺在床头那边一张竹躺椅上,闭上眼睛养神。
我感觉,他的精神不好,远没有我以前见到他时那种姜桂之性老而弥坚的样子。我离他只有两步远,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始终都觉得,父亲的死,跟陆放顶脱不开关系。父亲死去之后,为了寻找陆放顶,我浪费了两年的时间。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机会给父亲报这个仇了,因为不管从个人实力,还是社会背景,我都不是陆放顶的对手。
可是现在呢?我面前的陆放顶,好像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只要我咬牙拼命,或许,就能把他弄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和做贼似的,心里发虚,忍不住偷偷看了陆放顶一眼。陆放顶闭着眼睛,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他好像睡着了。
只不过,我最终还是把这个想法给压了下来,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五点整的时候,原四海过来叫陆放顶,陆放顶可能真的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眼睛有些失神。他扶着躺椅慢慢坐起来,带着我,顺着环形的走廊朝下走。
“这个地方偏僻安静,而且很宽敞,方便平时叫人来说点事情。”陆放顶看着下面已经集合的那些人,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有些货,也可以放在这儿。”
陆放顶一露面,下面那些人都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我跟着他一直走到楼下,腿就有些发软,这种阵势,我以前没有见过,不太适应。
“坐吧。”陆放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