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很随意。原四海告诉我,每年吃年夜饭的时候,吃完饭就算了事,陆放顶会让大家各自回家跟家人团聚,所以时间不会很长。
到了下午五点多,人陆陆续续就来了。厂房里没有厨房,菜都是些罐头,但酒是好酒,只不过这帮人都不是来吃饭的,一坐下来眼睛都滴溜溜到处乱瞅。
其实年夜饭之前,我就知道,有的人肯定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陆放顶露不露面,已经一个多月时间了,陆放顶如果一直不露面,那就说明,传闻或许不虚。
我确实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已经这么久了,还是感觉不得劲。但是人都到齐了,我只想赶紧把饭吃完,打发他们走。所以,我率先端了酒,站起身,想要随便说两句,然后开饭。
“大家......”
“等等。”
我刚说了两个字,话就被人打断了。我听得出来,那是安松林的声音。
“老安,你有话想说?”我觉得,不能一个劲儿在他面前装软,古行人的作风,我还是明白的,遇见软柿子了就可劲儿的捏,所以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出声:“等这杯酒喝了,你再说你想说的话。”
“我恐怕等不了了。”安松林懒洋洋的站起身,那张黑黝黝的脸庞油光发亮,斜眼看看我:“今天,趁着人都在,把顶爷请出来,顶爷不来,这顿饭,谁都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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