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姑亲自去了安陵容屋里要来了从沈贵人那里带回来的小宫女菊青,顺便给安陵容讲了讲这宫里的规矩:“这宫里,嫔位以下都是并没有居住在一宫正殿以及掌管一宫上下奴婢、或是小主们的资格。”
“这延禧宫里如今分位最高的小主是瑾贵人,而且瑾贵人被皇上赐居延禧宫正殿,这就意味着瑾贵人一个嫔位是确定了的,私下里也能称一声娘娘。”
“可这娘娘的称呼只有妃位及以上的主子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称呼,妃位的娘娘们掌管一宫的宫权也是名正言顺。”
“小主您入宫两日,已经犯下了两桩大错:其一,未拜见皇后娘娘便先拜见了其他同为新人的小主;其二,接受了沈贵人从咸福宫带出来的宫女。”
“这后宫里,只有皇后娘娘,以及皇上亲口允许了协助皇后娘娘管理后宫的华妃娘娘,有调动宫女太监们的资格。”
安陵容被陈姑姑一席话羞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原本她以为是瑾贵人让陈姑姑来找她麻烦的,可听完了陈姑姑一席话才知道,本就是她犯下了大错,瑾贵人只是没有为她描补而已。
安陵容惊慌失措,站在她身后的宝鹃却如醍醐灌顶,她是皇后安插在安陵容身边的钉子不假,先前也的确起了拿捏小主的心思,可这并不代表她本身的素质地下。
宝鹃赶紧站出来跪在陈姑姑面前为自己也为安陵容求情:“昨日小主刚刚进宫就跟夏常在有些冲突,一时心生慌乱,这才起了去拜访认识的莞常在的心思。”
“是奴婢只顾着安抚小主却忘了规矩,陈姑姑责罚奴婢就是。”
“菊青姑娘是沈贵人硬塞给我们小主的,莞常在也在一边附和,我们小主本就是个寡言的,竟被沈贵人和莞常在三言两语说动了,这才带回了菊青……”
菊青早就跪倒在了一边,她知道自己今日是过不去了,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退回内务府,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会被直接赶出宫去,她家里虽然还有亲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她落到那些人手里,还不如去死呢!
菊青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膝行至陈姑姑跟前,拉着陈姑姑的裙子求饶:“还请姑姑开恩啊,我不过是个奴婢,沈贵人又是贵人她做下的决定哪有奴婢反驳的道理?”
陈姑姑当然知道菊青可怜,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皇后不管事儿,华妃却十分乐意用一个菊青来给新人们一个下马威。
安陵容当然想要求情,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只能重复几句莞常在和沈贵人都是为了她好的话,看得宝鹃和菊青失望不已。
陈姑姑直接对宝鹃道:“你不能规劝这一等宫女的位子不能继续坐了,就贬为二等的宫女,将宝鹊提起来吧。”
又转头对安陵容道:“小主自己没有带人进宫也不算什么,宝鹃今日被贬都是因为没有规矩的缘故,横竖她依旧在小主身边伺候着,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将宝鹃提起来就是了。”
安陵容怯生生地应下了,看得陈姑姑心头一梗。
陈姑姑带着菊青告退,转头就去了景仁宫求见皇后,都说了调动宫女的事儿已经赏罚嫔妃们都是皇后的职责,哪怕皇后如今手里没有宫权,可名义摆在那儿,况且来找皇后是仪欣亲口吩咐的,陈姑姑想着仪欣出身富察氏,恐怕跟乌拉那拉氏有了什么默契,所以便听从了仪欣的建议。
皇后还奇怪呢,怎么延禧宫的掌事姑姑突然押着一个宫女过来找她,不过她想着应该是延禧宫出了什么事儿,但不管如何她都能借此立威,说不定还能顺便打击华妃和仪欣。
到了皇后跟前,陈姑姑回话道:“这宫女乃是咸福宫沈贵人处的二等宫女,据安答应所说,乃是沈贵人在碎玉轩听说了安答应没有贴身丫鬟进宫来所赠。”
“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