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曹长摇头,同样低声回应:“错了!现在南京城里的华夏人还能有什么油水!? 我们的眼光要放在那些不守规矩的士兵身上! 陆军那帮家伙,打了胜仗,尾巴翘上天,抢掠肯定少不了!他们才是最“肥美”的!! 咱们正好“执法”,抓他几个典型,狠狠罚上一笔! 既能立威,又能拿奖励!这可都是明文规定允许的“罚款”和“劳务输出”! 操作流程,我们在哈尔滨,在天津,早就玩得滚瓜烂熟了!” 另一个站在稍后位置的军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充满了对财富的渴望,小声附和:“就是就是!这次南下算是外勤任务,离开天津前,司令官阁下亲口承诺了外勤补贴翻倍! 再加上这些“合法”的额外收入。。。嘿嘿,等这趟差事结束,回去都能在天津日租界边上买个小院了!想想就干劲十足啊!” “是啊,希望参谋长别讲太久了,早点分配好防区和任务!我已经等不及要“上岗”,去会会那些发了横财的陆军“财神爷”们了!” 最先开口的疤脸曹长搓了搓手指,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脸上露出贪婪而急切的笑容。 这些低声的交流,如同暗流,在表面纪律严明的宪兵队伍底层悄然涌动。 他们早已将暴力执法体系异化为一套成熟的,合法伤害权支撑的牟利机制。 对他们而言,南京这座刚经历浩劫的城市,并非需要怜悯的人间地狱,而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待开采的“富矿”。 中村骏介的演讲仍在继续,宏大的词语在空中碰撞。 但在这宏大的叙事之下,无数双带着私欲和算计的眼睛,已经如同猎食者般,迫不及待地扫视着这片废墟以及城外驻扎的那几个师团,寻找着可以下手的“猎物”。 南京城的另一种形式的苦难,随着这批“秩序维护者”的彻底就位,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高台上演讲的中村骏介,或许对此心知肚明,或许并不完全了解细节,但这套系统性的,自上而下默许的“创收”行为,本就是维持这支军队效率和“忠诚”的潜规则之一。 阳光照射在冰冷的钢盔和刺刀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却照不进那些被贪婪和冷酷填满的内心。 站在临时搭建的训话台上,冬日的寒风卷起中村骏介军大衣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的声音通过那只铁皮扩音喇叭,冰冷而坚硬地砸向台下肃立的宪兵方阵,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钢钉,试图钉入这些曾经接受过自己亲自“上课”的混蛋们脑海深处。 “秩序”,“纪律”,“镇压”,“新生”,这些宏大的词汇被他反复锤炼,混合着南京城废墟中尚未散尽的焦糊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构成一幅虚幻而残酷的蓝图。 演讲完毕,他利落地一挥手,台下两千多名宪兵如同提线木偶般,挥舞手臂,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声。 “天皇陛下板载!鹰崎将军板载!!” 声浪震得周围残垣断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仿佛这座死城最后的叹息。 走下台,中村骏介看向谷口真佑和光田翔真:“谷口!光田!” “嗨!” 谷口真佑和光田翔真应声踏前一步,军靴碰撞发出清脆响声,身体挺直如标枪。 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划分防区,意味着权力和资源的分配,更意味着无数“建功立业”和“上下其手”的机会。 “你二人,立刻协助一条君。”中村的目光投向一旁脸色尚存一丝阴郁的一条悠介:“以宪兵队为中心,将南京城划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宪兵管区。 一条君前期处置得当,熟悉城内情况,负责总体协调。”他先肯定了一条的功劳,随即下达具体指令:“谷口,你部主力负责城北及下关码头区域!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