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袭击事件,很快传到了十里地之外的县衙。
知县大人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要命,真是要命!野狼明明已经驱逐到别的山头去了,怎的又跑回来了啊?”
原来,这一带野狼泛滥,时不时成群结队撕咬过路的行人。附近的村子早没人敢走这条山路,只有不知情的外乡人走。
每天都有好几拨人丧命。
昨夜,知县大人小道消息得知镇边王的车队即将入境,吓得他连夜派出大量衙役,用火把将狼群赶到邻近的另一座山里去,直到一头野狼都瞧不见了才放下心来。
哪曾想,驱赶了一夜,竟然驱赶了个寂寞?
狼群又回来了!
还冲撞了镇边王?
“该死的,攻击谁不好,怎就偏要挑镇边王下手啊?”
“哎哟喂,这不是要了我的乌纱帽吗?”
知县大人急得捶胸顿足。
这时,一个衙役战战兢兢提醒道:“知县大人,小的听闻,不光有镇边王,队伍里……还、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高、高大人。”
“谁?”知县大人霎时瞪大了双眼,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你说还、还、还、还有谁?”
“锦衣卫指挥使,高镍高大人。”
“谁?高、高镍?”知县大人听完,直接两股颤颤,当场吓尿了!
黄色的尿液顺着裤管流了一地。
那股尿骚味熏死个人。
但此刻的知县大人完全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他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完了,不光乌纱帽保不住了,怕是我的小命都要丢了!”
呃,真不愧是高镍啊,都不需要露面,光是一个大名就能把官员给吓尿了。
“大人,您还等什么,赶紧去负荆请罪啊。”一旁的师爷赶紧提醒。
知县大人听了,身子又是一个颤抖,可没得选,再不敢去面对高镍和镇边王,也得去。他甚至恐慌得连尿湿的裤子都来不及换,就哆嗦着爬上马背疾驰而去。
~
树林里。
老太君浑身是血地躺在青草地上,好几个府医围着她抢救,掐人中的掐人中 ,血的止血,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煎药的煎药,好一通忙碌。
木邵衡守在一旁冷眼瞧着。
沈父则一会儿看看浑身被咬得稀烂的老太君,一会儿看看被啃食得只剩下白骨的儿子。
这一刻,沈父清楚地知道,幕后黑手铁定是木邵衡。
一想到木邵衡开始有计划地报复自己家了,沈父浑身肌肉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僵,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滞。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父偏头望去,就见当地的知县屁滚尿流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路跪行至木邵衡面前,不住地磕头认错。
木邵衡冷冷瞥了知县一眼,没搭理他。
这时,老太君被抢救了过来,睁开了眼。
见状,木邵衡第一时间蹲下身子,用力握住老太君的手,一下子就将老太君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母妃,您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儿子都不知会做出何种事来。”
木邵衡说这些话时,声音很柔。
老太君听了,却牙关打了个冷颤。莫名的,她觉得木邵衡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木邵衡很快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布袋,拎到老太君面前道:
“母妃,沈奕笑的躯干和四肢已经拼好装棺了,唯独这个西瓜似的东西,我用布袋装了起来,给您留个念想。”
老太君双目死死盯着那个小布袋,布袋上隐隐渗出血迹。天呐,那里头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