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故事:《刀乞》(1)(6 / 9)

何以为道 浪客孤南九 5216 字 2020-11-16

不谑,见一男子跑来,破口吹扫,“跑的那么快,家里生了老婆?还是小情妇被抓了正着?呜呜,还不快给你已山爷爷送上好酒好菜?”

又有一唱戏的老爷子,身子骨挺拔,他拍手跺脚,声势大,说道:“来一段今宵何人度。让我品尝品味先前的男女恩爱...”

揽客城属于一个偏僻地界,隶属于青皮山下行凶之处,就算骚乱也有诸多拔剑行事的走客来到,捧钱杀人。他们不会给杀人的剑客任何面子。

自从有从皇朝派兵压阵,还是丢下一面气魄,手持的一面旗帜,红白蓝影,洒了血脉,染下血色,丢弃奔逃,留下一副青轴的画卷,上面挥笔写下,不破风楼,誓不活。

此人,还留下一个女子,就是那公子挽手的人。

先前,有人在责骂为何不铲除干净?你来?

她父亲死在战场上,一身青皮红甲,咔嚓作响,头盔上留下斑驳血迹,骑着一批骄傲雪马,啾啾声一起,就抬刀杀入敌军,为的是平定祸乱维持家国兴盛。

没错。这是一件丰功伟绩,一人可抵不过贼人的齐攻,长矛刺穿心胸,刀剑踢下铠甲,胸膛,脖颈各一下,死了。他睁着大眼望着苍天,忘得掉了自己的女儿还在揽客镇,这里可是他来的地方,死的地方。

女子宁秋,思念死去的父亲,坐于栏栅前相问,早走的父亲还留下一门亲事,让他换一个态度做人,好人没好报吗?她遇到的却是如此,但在这里不就成了相思的人?

一个窈窕弱女子,留在这里,望着生她的地方。

母亲早些时候,是一个织布的闺秀女,头戴红花,吱呀吱呀,织布机唧唧复唧唧,上面几根小细线蹒跚,头前后扭动,酸了脖子,温笑说道:“女孩子家,还是要会织布做家务,你虽不是大家的公主,但是娘的一块心头肉。庆幸你是活在了乡下,没有多少纷乱,没有大家的苦恼。”

可曾想,她趴在木窗上望着远处一匹小马溜达过,后面坐一个大家子弟,头戴菊花,笑着指点,许久之后,母亲过世,留下一个年迈的老黄狗,趴在她的身边,等她离开木屋,竹子林的时候,它死了。

尘埃落在一潭清水上,泛不起任何水花,无声息的家舍,迎来一群尖叫的猴儿,挠着腮,抓着木棒,挑着水洗澡,它们如同新的主人一样,不希望以前的人影出现。

她许配给了那位杜家的大公子,此人正是那位狗腿子冯青的主子,名杜空。此人呢,生性刁野,贪财好色,从小到大都会把利益放在眼前,也从未动过心,可怜那宁秋,早已变了一副面孔,不过已山坐于山丘的时候,跑到了陌生的地方,睡醒了就在竹林。

恰巧见她一面。

她递给已山一碗清水,咕咕下肚,甚是甘甜!

那时,已山还问宁秋,“在这里生活是不是很舒服?”

她一看小乞丐邋遢的样貌,还有些抵触,轻轻回答:“哪里有什么开心的。”

已山问道:“怎么不开心?自给自足不好?”

宁秋扭着头,又端了一碗清水,自己喝下肚,旁边的老黄狗摇晃着尾巴,动身说道:“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听母亲唠叨,什么人心难测,又什么压迫征乱,哪里?在哪里呢?”

已山笑哭了,实话那次见她,才十四岁,他要死的白胡子师傅,递给他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块坚硬的铁块,摸到上面还有一柄把子,吓得跪地上,报恩不成,送葬不成,紧紧握着他的手掌说道:“去山里隐居,别再跟我一样,到处漂泊。从此以后你叫已山,坐守的山也可以这样命名。感悟自然变化,你化为山,山为你,就可以得道。”

已山跪拜,把他堆在草中,被风雨侵蚀,哭泣一宿离去,才映照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