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谁知道,不过奉常大人是好人,脾气没得说,八成是谢文诚做了什么。想来也是,他自十多年前上任以来得罪了不少人,整个朝堂就有一半官员看他不顺眼,连奉常大人这样好脾气的也得罪,真是没谁了。”
“所以说,人啊,要积德,像谢文诚这样作孽的,除了他那些党羽,谁还搭理他啊?”
谢子婴从前最听不得别人议论谢文诚,他很讨厌这些人总喜欢论人是非,还不分青红皂白。
这会儿他得了解谢家的境况,便耐心听了进去,三言两语听不出什么,他便起身朝那桌子人拱手作揖道:“叨扰了,请问大家方才在讨论什么?我初来乍到,对此地风情不甚熟悉,大家可愿相告?”
有个壮汉站出来道:“听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倒有点像幽州口音。”
三年时间不短,确实被幽州的说话方式带歪了。
谢子婴道:“是啊,祖籍幽州。”
那人道:“嗨,不就前相国谢文诚嘛,一个多月前跟圣上翻脸了,圣上一气之下将他打入了重牢,没想到他那些党羽竟个个跑到大理门口跪着,还说什么谢文诚冤枉,一致请求圣上彻查还他清白。”
“笑死我了!他谢文诚清白,除了他那些愚忠的党羽,谁他娘信啊?!他这些年搞死了多少朝廷命官,连边远郡县的县丞做事他都要管,他若真是清白的,那这天底下就没谁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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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托着胳膊肘,手往下巴上一抵,上前一步寻思道:“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明明人证物证俱在,谢文诚却为何迟迟没有被定罪,很奇怪啊。”
旁边的男子当即低压了声音道:“这个我有听说,好像是他手里头有兵符,圣上几番令他交出来,他却怎么也不肯给。其实这倒没什么,只是你们听说了没,有人说,这谢文诚手里的兵符是阴符令!”
他最后一句话引得满座哗然。
“这怎么可能?若世间真有阴符令,十多年前巫觋大人为何没找到?咱们齐方又何至于被郸越那些贼子明面欺负了这么些年?再说到这谢文诚,他有这玩意,怎么还会委身重牢?若是他一个想不开,没准这会齐方……”他感觉话不对头,及时闭嘴了。
那人道:“那要不然你给大家说说,他作为相国,只是文官,哪来的兵符?若是阴符令就说得通了。至于他委身重牢这事,你怎么知道阴符令是不是还在他手里?也正因为如此,又有人说,他把阴符令交给谢禅了!”
谢子婴心说:我怎么不知道?
“对,说到谢禅,我还得跟小兄弟提一嘴,你可能不知道。这谢文诚的长子名叫谢禅,少时可是名动长安城的小神童,曾在太学连拿过几届文魁。可惜那小子作的孽太多,我就不跟你一一细数了,只说重要的。谢禅为人轻狂又肆无忌惮,太学和孔铭的夫子没同他计较,他便愈发肆无忌惮,三年前竟还招惹了陶政的养子陶晋。”
“那陶晋本就是个疯子,当场百十来个官兵的面捅了谢禅两刀,这小子好容易死里偷生,回家后却不思悔改,又在一众朝廷官员面前撒泼,谢文诚把人送走后又把他揍了一顿,愣是逼得他离家出走,至今还没听说回来过。”
“说起来这谢文诚也是有病,他儿子是个疯子,没想到他也是个不正常的,你说逼走亲儿子的是他,这谢禅才走了一天,他又亲自带人打断了陶晋一条腿,若非看在陶晋他爹是太尉的面上,我猜他是想把人打死,你们说说,他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谢子婴唇畔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你说什么?!”
“哎小兄弟,你怎么这么激动?”
“抱歉,我是感到奇怪。”谢子婴不再说话了。
那人也没在意,懒得搭理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