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昱想走,陶政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一旁的青年疑惑道:“会不会是太少了,干脆让小煦再给点?”
他话音刚落,就被陶政狠狠踹了一脚,直将他整个人踹翻在地,陶政沉着脸色道:“少打煦儿的主意!”
青年一慌,连忙捂着腹部伏地求饶,“义父,对不起,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儿子该罚!”
温昱并不想看他俩犯病,再次冷声问道:“我能走了么?”
他这回不再是过问,而是通知他们。说罢便果断转身离去,连陶政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再跟这群有癫狂之症的奇葩待在一起,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砍人。
“上回那个郸越女子,你是不知道……”
刘叙同外面的护卫谈天正在兴头上,等到温昱走到院门时,他才反应过来人走远了,连忙追了上去,“公子,等等我啊!”
温昱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刘叙好容易追上来,又问:“公子,太尉找你干什么?”
温昱眉头一紧,反问道:“老东西近来是有病吗?”
刘叙顿时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道:“恐怕这太尉府上下,只有你不用唤他义父,还不会被踹了。”
温昱很淡漠:“哦。”
刘叙将刀抱在怀里,跟温昱并肩走到一块,“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长生之法,说是长期喝童子血能返老还童,他便信以为真,还喝了不少小孩子的血。你而今才知道,恐怕这是打了你的主意吧?”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温昱当然猜得到老东西什么意思,“然后呢?”
刘叙道:“小孩子失血过多容易死掉,你身体特殊,若是轻易没命会很亏,他原本是准备养你到十七岁的。谁曾想你竟消失了一整年,这一年多可吓死他了,还遣了不少人出去找你。”
“有病。”
“好好好,反正吧,你现在十八岁了,承受得住短暂失血,就有可能沦为他的血奴了,还得一直保持童子身。”刘叙一边说还一边同情地看向他:“建议你找个机会破身吧,这样你的血就不算童子血了。”
温昱:“少说胡话。”
刘叙却凑上前,好奇地问:“话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温昱一本正经复述道:“他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啊?”
什么离谱言辞。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昂。”
刘叙差点笑岔了气,“我好像明白他为何执着于收义子了。”
“为什么?”
“这就是秘辛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温昱翻个白眼。
“好好好,告诉你就是了,”刘叙收敛了吊儿郎当,煞有其事地道:“据说这老东西年轻时风流成性,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原先府中是妻妾成群的,谁知后来运气不好,竟招惹了一商户之女,那姑娘得知他妻妾成群后气得不轻,就找了个机会把他那个了……”
“?”
他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反正温昱是看不懂。
刘叙接着道:“早年好些怀过孕的妾室被他生生用棍子打掉了肚子,就没留下过孩子,自那以后,想要孩子更没可能了。没过多久,他府中妻妾也跑的跑散的散,于是他便开始仇视所有女人,还有了收义子的毛病。”
温昱感到很疑惑。
刘叙解释道:“那老东西跟宫中宦官没区别啦。”
“商户之女怎敢动官宦子弟?”
“当时恰逢新御史监察百官,老东西那方面不行了,自是不敢大肆宣扬,更不敢找商户的麻烦把事情闹大。听说那姑娘家中殷实,赔了一百金就将这事儿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