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不由分说将任思齐拉到身后。
陶晋被人扶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可能是被谢文诚打残废了,瘸了条腿,三年来也没什么好转。
比起三年前,陶晋的眉目间只剩下无尽的戾气,尤其是看向任清冉时,恨意更是翻涌升腾。
他手中握了把带血的刀,一手掀开扶他的人,来到任清冉面前,微弯腰行了一礼,“见过奉常大人。”
任清冉倒是从容不迫地问:“陶公子深夜带人来奉常府所为何事?”
陶晋冷笑一声,忽而抽出了手中的刀。
任清冉温和地问道:“这是何意?”
陶晋却道:“有人检举谢禅在奉常大人府上,敢问奉常大人一句,谢禅在还是不在?”
任清冉神色依旧淡然,只问道:“在当如何,不在又当如何?”
“看样子是在了?”陶晋当场下令道:“来人,给我进去搜,老鼠洞也别放过!”
任清冉这回提高了音量,铿锵有力地道:“谁敢动!”
陶晋扬手示意他们退下,目光落在沾满血的刀刃上,他指尖轻抚着上方的血迹,慢条斯理地凑上前,癫狂地笑出了几声,“任清冉,你与谢文诚什么关系我可是一清二楚!这谢文诚也是命大,流这么多血竟然没死!”
任清冉微微蹙眉警告道:“陶晋!”
陶晋讥讽道:“还真是难得见你生气一回,任清冉,你分明这样没用,为何还会有那么多人护着你!?”
任清冉却没搭理他,而是拉过任思齐从他旁边绕道离去。
然而没走出两步,又被几名官兵横刀拦住了。
陶晋缓步来到他面前,狞笑着道:“你想去看谢文诚?正好,他还剩下半条命,你现在去的话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陶晋分外得意,却没打算让任清冉离开,又笑道:“可惜我并不打算让你去!”
任清冉淡声问:“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陶晋看起来还有些委屈,他抚了把脸,又歇斯底里地质问道:“谢禅到底在不在?!”
任思齐正要开口,却被任清冉握了下手,他便噤声了。
陶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目间愈发不耐烦,便冲方才的官兵示意:“奉常大人不肯说,那便收押入狱,剩下的给我进去搜!”
陶晋话音刚落,又听得“当啷”两声,横在二人面前的刀便被石子打掉了。
石子力道后劲极大,震得两名官兵的手腕直发麻。很快又一道少年嗓音传来,“谁敢动一下试试!”
温昱很快领着刘叙和肖纪二人来到近前,他淡声对陶晋道:“你还不能动他!”
陶晋瞥肖纪一眼,没怎么在意,又震惊地看向温昱,“你想帮任清冉?”
温昱面无表情道:“少时承过他的恩,不得不还,给我个面子,我替你问。”
他也不等陶晋拒绝,便率先转过身,恭敬地冲任清冉行礼道:“见过奉常大人。”
任清冉眼底很温和,道:“不必多礼。”
温昱依旧面无表情,眼中却没有半分不敬,开始睁眼问瞎话,“敢问奉常大人,谢禅是否在您府上?您若说不在,那我二人定不再叨扰!”
他态度很好,这个面子任清冉乐意给,便摇了摇头,道:“并不在,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谁知陶晋却突然一刀横劈过来,“谁他娘信你!”
刘叙一刀挡开了,急道:“公子小心!”
温昱不慌不忙地劈手打掉他手中的刀,冷冷地警告道:“我说了,你还不能动他!”
陶晋却阴恻恻道:“我奉义父之命来这里找谢禅,你不帮忙就算了,竟还敢帮任清冉?义父说过,若是能趁乱弄死他最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