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

“怎么？”我不懂。

“说到底你们人只会掀桌子，我问你，作为癌界的王，你是否也只会掀桌子？我要问你，你有更好的方案吗？你没有。”她直接下定论了。

“是。”我承认：“我承认，如果我能变得更强的话，如果我能变得更强的话……”

“你的实验太过不稳定了，绝对不可能！”她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此的失败……，我也希望不要那样。”我对实验也没把握：“如果你们肯帮忙的话，我早就成功了！但是你们没有……”

“少废话，我们天道众的计划并不会出错，相比之下把赌注押在你身上完全是错的，我们不可能帮你，除非你赢了。”她说：“我们只会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我们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唯独不会雪中送炭，对吧？”我问。

“风险太大了。”她说：“我们是理性的。”

“正因为如此，有够无情的。”我没办法，我只能等实验结果，期间任何形式的意外都会导致实验失败。

“别的不说，你看癌界现在什么鬼样子，我们怎么可能对你放心，对你这种人。”天道明显的冷漠。

毕竟癌界现状也的确，毫无说服力。

“我……”对此，我也无法反驳。

癌界的现状，的确是糟糕透顶，狂热而野蛮，几乎全是战斗狂，民风彪悍。

“癌界，大屠杀，乌合之众。”天道说着：“真的是癌界呢，就像癌细胞一样，几乎一模一样。”

“癌界真的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哦。”我说：“而且很多，很多很多。”

“命运说的话不算数，我才是天道众的话事人，我们天道众要处理你们癌界，不留痕迹的处理，让你们的存在痕迹都消失；除非，你能在我们处理你们癌界之前，先处理掉我们天道众。”天道告诉我。

“如果你真的要处理我们，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我问。

“你以为我不会动手？”天道说着。

我知道，她真的会动手。

磨损的心，崩溃的边缘，成住坏空，即使是天道众这样的法则集合体，也已经快要系统性的崩溃了，系统崩溃。

已经，快要坏掉了。

就像系统错误一样，系统崩溃。

对天道众来说，我明白天道的心情，她们消灭癌界，内心会再次磨损，最终一步步的走向崩溃，和世界一起毁灭，成住坏空，彻底坏掉后，留下的只有纯粹的虚无，就像雪白的灰烬，然后，又是宇宙的下一个轮回，宇宙轮回。

无量劫。

癌界，癌界人迭代九次以后，就不会再记录迭代次数了，因为计数已经没意义了。

宇宙轮回也是差不多，计数宇宙轮回，然后，太多次轮回以后，计数本身就已经没意义了，统称无量。

功德无量。

然后，癌界消灭天道众以后，也许在天道看来也是解脱。

她是在倒逼癌界，为了要一个结果，为了天道众的未来，是缓慢的磨损还是彻底的解脱。

其实对她来说，也许天道毁灭还好，灭掉癌界只是又一次的磨损而已。

大概就是那样的意思。

我大概记得，迦勒底当初印度异闻带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宇宙轮回到后期，越到后期转速越快，就会更快的到达毁灭。

类似的，逻辑是合大道的。

宇宙，系统性的情报，成住坏空，就如此简单的概括了宇宙轮回的四个阶段。

也就是说，癌界这边已经在逐渐朝着坏劫转动了吗。

最终留下的只有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