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中…
无人区。
特。
打电动中…
“犭你又在打电动哦。”
“烦死了。”我瞄了一眼,是特。
服了简直。
“这啥游戏啊。”特坐一边:“粗制滥造的。”
“这是无人区自制的游戏,又没在无人区之外流通,目前还在修改阶段呢。”我说。
“哦…”特大概明白了:“这游戏不是双人的吗,你一个人打不费劲吗?”
“你不是知道吗?”我服了。
“我们组队呗。”特重启游戏,拿起手柄:“你选什么?镰刀还是铁锤?”
“铁锤吧,现在我是工人。”我知道,临时工也是工。
“那我用镰刀。”特说着。
开始游戏。
“公司都是机器人杂兵吗?”特操作倒是不错。
“说起来,为什么角色只有蓝和太?没有我的角色吗?”特不高兴。
“你们兵部最会搞事吧,把我们从癌界逼退到无人区的不就是你们吗!”我觉得议会裁军的决议正确,可惜我们还是对兵部的威胁太过后知后觉了,以至于为时已晚,癌界已经达成独裁了,议会只能逃跑到无人区,偏安一隅。
“你这人好小心眼哦,男人要心胸宽广。”特说我。
“逆天…”我服了。
“大不了我们算扯平嘛,你还是太小心眼了,犭。”特又说。
“…”
我沉默,默默的打电动。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特问我。
“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如果我足够强大,就可以阻止你,可惜我失败了,怪我不够强大,我只恨我自己不够强。”我真的不恨特,我更多的只有自责和叹息。
“犭…”特放下手柄:“当年那件事不是你的错,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了,所以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是真的恨你,但要不是这样的债务关系,你根本不会正眼看我。”
“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心中的罪恶感一直没有减少。”我还是对当年出卖忒的事情充满了愧疚,这种愧疚并没有因时间流逝而消失,反而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一生都被良心所谴责,这份罪孽,这份罪恶感永远不会消失。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那时候的我我对一切都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梦想。
空想,妄想。
曾经的我就是那么的理想主义,我唾弃曾经那个幼稚的我自己。
俺曾见,金楼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奈何容易冰消,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桃花扇…
嚯嚯,事到如今,唯有唏嘘和感慨。
真,如梦似幻矣。
我们都是沉默。
曾经那件事成了我和特永远的心结。
无人区,转癌界区域。
“对癌界来说,我们现在倒是外人了,这里还有极少数的人在反抗独裁者,翻不起丝毫风浪,但还是被重拳出击了。”我接到消息去接我一哥们出来。
这种时候称哥们,我都有可能被连坐,恐怖程度堪比暴秦。
“哥们干啥进去了?”我问。
“就是锁了一个门,喜提一星期。”他说。
“你也是勇,我觉得吧,保护好自己更重要吧。”虽然我觉得这种小事都被上纲上线是真的很恐怖。
1984。
老大哥盯着你呢。
和平部,真理部,友爱部,富裕部。
哥们一定是被友爱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