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当然,还有更简单的吃法。
老蒋倒了些酱油陈醋在碗里,加点香菜葱蒜配料,然后自己拿了块生豆腐,边切边蘸了料吃。摇头晃脑,吃的十分美。
众人却不信他,这货口味独特,还不如相信徐真。
徐真用油麦菜炒了个豆腐,蘑菇火腿与豆腐配了个菜,剁了肉沫和豆腐一起炖,花样颇多,十分丰盛。
最后,还有一锅的鲜鱼豆腐汤。
“有猪血的时候没豆腐,有豆腐的时候没猪血”,徐真解下围裙,笑着说道:“你说这事闹的,等下回有猪血,可得再做些豆腐。”
猪血炖豆腐,这是上回在山上时,有人提过的吃法。
一转眼,已过了这许多天。
谁又能想到,石磨真被张文书和蒋德金鼓捣出来了。
“好说,好说”,张文书夹了块煎豆腐放嘴里,嚼了嚼,十分喜爱这种油,鸡蛋,豆腐混合的香味,“说不定下回放猪血,老王又来了。”
徐真见他爱吃,便将煎豆腐的盘,挪到了他的面前。
众人提起老王,又有许多话题。
尤其怀念,老王带来的西瓜。
此外,老王答应的狗崽,不知何时能带来。
众人边吃边聊,开心极了。
灾变前,这豆腐只是平常食物,当不了主菜。
末日来了后,众人却还是首次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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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在口里,竟觉比肉类还美上几分。这豆腐经过多重工序,又是磨浆,又是凝固的,滋味的确不是平日所摘野菜能比。即便生吃,那也是末日里一顶一的美食。
第二日,张文书和蒋德金又围着石头开始绕圈了。
做完了石磨,开始研究石碾。
这玩意以前在乡下的普及度很高,几乎每家都有。不知在别处怎么称呼,张文书的老家,似乎是喊牛滚子,或是流滚子。这是方言的称呼,不太容易确认具体的字。
在主要的做法上,他与老蒋的想法是一致的。
但在细节上,稍微有点分歧。
按老蒋的说法,有点类似乎石磨。先造个碾滚子,然后也得有个碾盘。用石头砖块垒个台,把碾盘放上面固定住,碾滚子则是房碾盘上。一头栓在碾盘中间的木桩上,另一头用来供人力或畜力推动,这样碾滚子就会在碾盘上绕圈滚动。
谷物放在碾盘上,经碾滚子反复碾压,外层的皮就会脱落。
原理是一样的,不过张文书记忆里的做法更简单一些。
他小时候,家里只有一个碾滚子,并没有碾盘。
碾滚子没事就靠在墙边,供人坐着休息。
用的时候,才会用木框支起来,拉动着用。木框两边是两个把,可供人握在手里,进行推拉。家里有大牲畜的,则绑在牲畜身上,这样可以省很多力。
张文书见的多的,是用牛来拉,也有用骡子,或者用驴的。
后来还见过用摩托车的。
电瓶车倒是没见过,可能太重,电瓶车拉不动。
他与蒋德金商量一番,知道了分歧的原因。
可能跟空地有关。
张文书的老家,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块空地。这空地很重要,平时用来晾晒粮食,晾晒柴草,更是用来给谷物脱皮的。
稻穗或者麦穗,铺在空地上,用石碾反复碾压,达到脱粒的效果。
所以每年开始收粮食之前,就得修整这块空地。
添加草木灰,用石碾反复压,使其平整结实。这个过程很重要,若是坑坑洼洼,或是松软潮湿,在脱粒和晾晒的时候就会出问题。
可能并非所有乡下,都有这样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