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放弃一切。
尊严,乃至生命。
这位强大的执行官在主人面前,卑微到将自己埋入了尘埃深处。
脚尖被亲的地方发痒,滚烫,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玫瑰色薄红,江愿心底升起一种没由来的悸动。
而悸动之下,又浮起了一丝不悦。
余渡不欠他任何东西,他也没对余渡有过分的要求,这人又何必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
作为被信仰的对象,神子心中浮起一种莫名的焦躁和不满,若换做其他任何人,根本连靠近他脚尖的资格都没有。
可余渡在他心里,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占据了一个很特别的位置,特别到他不喜欢余渡轻贱自己。
我这是在烦躁什么?
不知道。
浅眉收紧,江愿捋不清这莫名情绪的根源,只得先将这种情绪和悸动一起按下,然后假装不以为意,冷声道:
“余渡,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晕头转向的原谅你?”
“......”
余渡沉默。
这个问题的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细长眼睫微颤,眼皮低垂着盖住紫眸,余渡清楚,触犯了主人底线的仆从不能留下。
他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没有给神子做仆从的资格......
青年嘴唇咬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眸底的难过与悲伤几乎快要化出实体,滴出来。
对面的江愿将青年的难过尽收眼底,却是铁了心的一语不发。
事已至此,余渡只能起身,准备离开小屋。
可就在膝盖离地的刹那,余光却忽地一晃,一只雪里透粉的脚抚过千丝墨发,悬至眼前。
昏暗火光中,白发男人慵懒地翘起二郎腿,坐在床沿,一双琥珀色桃花眼里泛着狡黠金芒。
肤若初雪,藏着一丝桃粉的圆嫩足趾,挑起忤逆仆从的下颌,用指甲暧昧的描画起青年轮廓。余渡仰首,深深紫眸迷离乞望着主人,惨白俊脸染上一抹薄绯,呼吸跟着变得局促。
“这里,还有点脏。”
粉唇启合,高傲神子居高临下,用眼神示意着自己残留着几滴水珠与灰尘的脚,向仆从玩味的下达了命令。
“舔干净。”
钓鱼佬进了无限游戏也得甩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