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隐隐约约的,不太真切。
检查身体状况,温度较低,甚至开始僵硬。
她瞳孔骤缩,怎么也想不明白,十分钟前还安然无恙出现在她面前的宁若初,会发生这种情况。
冉云卿很快赶来。
她以为是毒性发作,即便是林嫂催促,面上装作慌乱的样子,内心仍是不疾不徐。
但当看清宁若初的情况后,她当即慌了神。
搭上脉搏,气若游丝,濒死之兆!
冉云卿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向夜月:“夜统领,麻烦帮我把夫人抬到床上。”
说着,抬起宁若初的一只手,就要往肩上搭。
夜月将宁若初身子扶起来,向后躺倒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伸到双腿之下,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已经握住的手滑走,让冉云卿有一瞬的愣神,立刻跟上去。
可面对宁若初的情况,她罕见地愣住了。
冉云卿闭了闭眸,故作冷静:“夜统领,治疗期间我不能被打扰,稍有偏差便可能直接害了夫人的命,所以……”
她顿了顿,长长喘一口气,才继续道:“还请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夜月瞥了眼宁若初冷白的脸,眸光微垂,走了出去。
另一边,棉花娃娃里的灵魂直直盯着床上的人。
他知道,宁若初既然能如此完美地潜藏在他身边多年,头脑必然聪慧,不会这么愚蠢地将自己置于死的境地。
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担心。
明明笃定了不会有什么事,还是会猜想。
越想抛弃那荒诞的念头,就在脑海中驻扎越深。
周围的一切归于寂静,冉云卿缓缓吐息。
宁若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她心中默念着,开始施针。
施针速度极快的她,今日却异常谨慎。
每一针都是稳扎稳打,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五分钟过去,密密麻麻的细汗沁着额头。
十分钟过去,冉云卿已然大汗淋漓。
豆大的汗珠滚下,挂在她的眼睫上,滴落在宁若初的身上。
空下的那只手立刻抹拭,施针的动作未有丝毫停留。
在心口处,扎下最后一个穴位,冉云卿后退一步。
银针遍布全身,在最后一针落下时,肉眼可见地,那些银针竟是微微颤动了起来!
这是他们师门绝不外传的针法,与之前治疗内伤的针法不同。
不再是单纯调动体内气息,使其回归原有的运动轨迹。
而是对其进行催动。
银针扎在多个穴位,由点成线,谱画成气息运转轨迹,使仅存的、微弱的气,顺着轨迹继续运转。
同时,也起到了禁锢作用,阻止了气的消散,让已经飘散、杂乱无章的气,重回身体本源。
这种针法,专门针对垂死之人,使其回归原有的状态。
可惜,这针法效果太过离奇,有人传言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但其实,是乔惟松第26代祖师所创。
在熟练所有针灸疗法,以及无数次试验后,终于成功。
只可惜不久后,便乘鹤西去。
在最后的时间,他将这门针法以书笔之法记下,谱写成秘籍。
他的徒弟认为师父破了天道,才落得个早死的下场,将针法秘籍永远封存,却又不忍师父的终生心血付之一炬,便世世代代传承下来,并告诫后人万万不可研学。
近代,随着科技的发展,人民不再如以前那般迷信,这等秘法才得以重见天日。